领证后,黎嫚就带着响响,直接搬到了不言居,正式开启了和宋轻臣的家庭生活。
以前的黎嫚,听多了周围人对高门、豪门的评价,总觉得那是个高高在上、傲慢冷漠,没什么人情味的妖魔化群体。
直到那件事,让她有了改观。
人情味和阶层高低,不成正比。和人有关。
因为宋家添新人,宋氏祠堂得以重修,宋遇礼作为长孙,入宋家族谱。
黎嫚在祠堂里,发现了一个没有名字的小排位,细看时,才发现,后面的净水莲花瓶里,放着一枚小小的人形舍利。
有莫名的情绪涌上来,鼻子中隐隐发酸,黎嫚轻轻吸了吸鼻子。
一旁的儒雅男人走过来,长臂虚揽了下黎嫚的身子,温声:
“也是个功臣,不是他,我还不知道需要备孕,就得不来我们可爱的响响。嫚嫚,只是我们没能力留住他。”
“嗯。”她点了点头。
宋轻臣不止一次告诉她,西南那段和黎嫚在一起的岁月,在他的人生里,必定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同甘人人都可以,共苦却最会考验人心。
黎嫚就是那个富贵荣华时跑的比谁都快,他人昏迷差点心梗时,却义无反顾没名没分也要给他生孩子的那个“傻子”。
所以,在响响入族谱没几天,不言居的庭院里,突然运来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枇杷树。
黎嫚正在荷塘边投喂锦鲤,宋轻臣在她旁边的凉亭里喝茶看报。
王叔指挥园艺师的声音传过来,黎嫚回头,便看见了棵记忆中的树,亭亭如盖。
“西南院子里那棵?”黎嫚眼盯着宋轻臣。
男人放下报纸起身,手指点了下黎嫚的秀气的鼻子:“眼神不错。”
“你至于吗?”迷人弧度上扬在黎嫚唇角,她拉着宋轻臣的手轻晃,小动作里掩饰不住喜悦。
“我恋旧,管得着?”他故意学她的刁蛮语气。
“管不着。”黎嫚泄气撇嘴。
“系统内部都说,老宋快四十的铁树了,竟然开出了一朵稀有的白雪塔牡丹花?黎嫚同志,我服软,也服管。嗯?”
男人仔细把鹅蛋脸捧在掌心,俯身,在粉嫩的唇瓣上温柔啄吻。
直到那唇角重新翘起来,黎嫚笑着推开那手:
“你够了,响响过来了,你种树去。”
响响开着儿童小越野车呼啸而过:“碍着你们了?那我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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