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祖父是一代明君,而圣人和天后的功绩,亦不逊于先祖。”
李朝歌这话无疑说到了皇帝心坎里,皇帝最在乎的,不是政绩也不是疆域,而是怕不如父亲。皇帝面上露出笑,嘴上却还说道:“是父亲留下的功臣辅佐得好,朕不敢居功。”
李朝歌挑眉,识趣地闭嘴,不再接话。李常乐左右看看,觉得无趣,用力拿筷子戳盘子里的菜。
皇帝自我陶醉了一会,察觉到李常乐的动作,问:“阿乐,你怎么了?”
李常乐嘟着嘴,埋怨道:“阿父总是想着朝堂,连吃饭都说这些无聊的事,我都快闷死了。"
皇帝目露无奈,板着脸道:“年纪轻轻,不许说死不死的。”
皇帝有心吓唬李常乐,然而李常乐受宠惯了,根本不怕父亲冷脸。她吐了吐舌头,依然我行我素。
李常乐是真的觉得方才那些话题无聊,科举也好,世家也罢,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公主,天生享福的,朝廷大事自有太子和驸马关心,她只需要花钱玩乐就好了。
李常乐抱怨,皇帝不好再继续谈科举的事。李常乐如愿以偿,噼里啪啦说起新衣服、新首饰,吵着要出宫参宴。
李朝歌对那些妆容螺黛不感兴趣,她垂下眼睛,慢慢想镇妖司的事情。至于李常乐的声音,完全成了耳旁风。
谁关心东都最流行的发髻要怎么盘,最新奇的眼妆要怎么画?等她成了掌权人,她穿什么衣服,京城就流行什么衣服。
与其追逐流行,不如让别人来学她。
日暮渐晚,红叶岭陆陆续续亮起灯,不远处的紫桂宫更是灯火通明。裴府别院内,焦尾小心翼翼敲门,隔着门道:“郎君,裴大郎君来了。”@许久无声,里面不发话,焦尾也紧张地屏着呼吸,完全不敢发出声音。片刻后,门里传来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焦尾长松一口气,殷勤应下:“是。”
焦尾去外面请裴纪安进屋。裴纪安进门,见屋内清静整洁,无香无尘,顾明恪坐在屏风后,静静翻看卷轴。
@裴纪安走到书房,掀衣坐在案后,问:“表兄,这么晚了,你还在看书?”
顾明恪淡淡应了一声:“虽然没多少东西,但月底要科考,总要看一下。”
裴纪安顿了一会,轻轻问:“表兄,你当真打算考明法科?”
顾明恪提笔润墨,静静扫了裴纪安一眼:“自然。既然答应了,岂有食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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