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匆匆道了句失礼,转身大步离开,近乎逃跑。裴楚月着急地唤了一声,她看看顾明恪,再看看怒气冲冲的兄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问:“表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明恪眉梢微动,不解地看向裴楚月:“什么?”
裴楚月不知道该怎么说,比划道:“就是…
你和盛元公主之间。她毕竟是公主,如果你有隐情,可以和我说,我让阿父出面。有裴家在,她不敢乱来的。”
顾明恪一听,当即从容道:“不必,我已经拒绝她了。"
李朝歌妄图靠拉关系来左右判决结果,这点小事顾明恪自己就可以解决,哪用得着裴家出面?顾明恪心里想的是案子,然而落在裴楚月耳朵里,就完全换了个意思。
裴楚月今日心情大起大落,一颗少女心仿佛被揉碎了,浸在醋缸里,又苦又酸又涩。她心目中色清尘不染、高洁不可攀的表兄要议亲了,对象不是她,而且表兄还被公主以权相逼,强取豪夺。这是她喜欢了多年的白月光啊,裴楚月如何能接受?
另一边,内侍引着李朝歌和李常乐走在甬道上,李常乐跟在李朝歌身边,她悄悄抬头,看着李朝歌明艳飞扬的侧脸,几番斟酌,最终小声地试探:“阿姐,你和顾明恪,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朝歌冷冷瞥了李常乐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前面的内侍是天后的人,李常乐不好说得太直白,就暗示道:“没有意思,我就是有些担心罢了。
不知今日阿姐和顾明恪说了什么,为什么会争执起来?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恐怕不太好。”
李朝歌不屑地哼了一声,说:“谈公务而已。在公言公,他再混账,也不至于日后在公事上给我使绊子。”
李朝歌今天被顾明恪气的不轻,但气归气,她还是信任顾明恪的人品的。要是有人得罪李朝歌,李朝歌一定会借着职务之便报复,但如果是顾明恪,他就不会。
这点看人的眼力,李朝歌还是有的。
李常乐挑眉,飞快瞥了李朝歌一眼,努了努嘴,没有说话。李朝歌和顾明恪连借口也不好好找,居然说是为了公务。怎么说呢,他们当别人是傻子吗?
如此大好风光,李朝歌专门跑过去是为了谈公务,顾明恪陪她站了那么久,也是为了公务。说出去谁信?
李常乐心中轻轻一嗤。
今日进士宴,焦点本来是二十多位新科进士,但现在完全被李朝歌和顾明恪抢了风头。李朝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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