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消散了。
然而太子探望后没几天,情况突然急转直下。长孙涣的眉毛掉的越来越严重,到最后他不得不借用妻子的眉黛,靠螺黛来遮掩。在一次常朝日,长孙涣禀报政事,说得好好的,忽然一头朝地面栽倒。
众人大惊,皇帝也吓了一跳,连忙让御医给长孙涣诊脉。但是长孙涣就像睡死过去了一般,怎么唤都不醒。御医给长孙涣针灸穴位,过了一会,无奈摇头。
皇帝没法,只能归因于长孙涣太累了,让人小心将长孙涣送回府。早朝散去后没多久,宫外又传来消息,曹太师在花园里散步,不小心从石头上摔下来,胫骨摔骨折了。
曹太师那么大的年纪,骨折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前朝的消息很快传到后宫,李朝歌听到,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宫女把这些稀奇事传给李朝歌,本是期待李朝歌的反应,毕竟李朝歌前段时间抓妖除怪,异常踊跃。然而宫女的预想落空了,李朝歌毫无波澜,宫女等了一会,不甘心地问:“公主,前段日子长孙家和曹家的娘子在东阳长公主府撞鬼,今日长孙府和曹府就接连出怪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门道?”
李朝歌的表现依然很冷淡,不紧不慢道:“长孙家和裴家百年望族,人脉通天,他们不是请了得道高僧过来作法吗。让他们问得道高僧去,问我干什么?”
宫女一听,也不敢再说。长孙家极力压着消息,但是皇帝舅舅府上出怪事的消息,还是迅速传遍洛阳。
四月廿一,东阳长公主带着高子菡来宫里道谢。东阳长公主在文成殿里和皇帝说话,她眼珠子一转,打发道:“子菡,你不是成日嚷嚷着要进宫来找盛元吗。今日天气好,你别在这里杵着了,和盛元出去走走吧。”
东阳长公主的意图如此明显,李朝歌无奈,只好带着高子菡在宫里散心。洛阳四月的天气十分舒服,她们两人在御花园走了一会,找凉亭坐下。
四周花团锦簇,清风徐徐,杨柳风吹得人遍体生暖。高子菡喝了道茶,七拐八拐,最终没忍住,小心翼翼地试探:“盛元,曹家和长孙家的事,你听说了吗?”
“略有耳闻。”李朝歌淡淡应了一声,撇着茶沫道,“长孙相公和曹太师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一定会没事的。”
皇帝的舅舅长孙宇高寿,已经致仕,但依然牢牢把控着朝堂。长孙宇的几个儿子俱在朝为官,即便是不成器的庶子,也占据着上州刺史之位。其中长孙涣是长孙宇的嫡长子,这一代长孙家的领军人物,亦是长孙三娘和长孙五娘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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