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黑灰,问:“里面的东西呢?”
李朝歌脸色平静,但是长史在这样的目光下,莫名心虚气短,声音越来越低:“全全烧了。”
“第三任刺史就是在这里亡故的?”
“是。”
李朝歌轻轻笑了一声,语气不知所指:“你们可真好。”
历任刺史的办公地点和命案现场,线索最多的地方,碰巧一把火全烧了。其他人在屋内寻找有用的线索,李朝歌站在屋外等。过了一会,顾明恪也出来了,站在她身边说:“都烧毁了,几乎没什么可用之物。”
李朝歌就知道会是这样。她抬头望着斗拱上飞翘的祥云,轻声说:“昨夜下了雨,这还能烧起火来,他们可真是费心了。”
顾明恪用帕子擦拭手指,即便上面并没有灰尘,他也依然擦了一遍,才说:“在庐州死亡的第一任刺史,曹羿,关内人氏,吏部考评上说他急躁易怒,嫉恶如仇,屡次在任上和同僚发生冲突,在吏部评价不算好,但也许多年拿了平。曹羿如何死的至今没有统一说法,吏部记录上说他是染疾去世,但语气似有疑问。曹羿死后,朝廷派了吴晋原接任。吴晋原是在庐州就任最久的,永徽二十年末至,二十二年春得恶疾而死。因为庐州接连死人,许多官员并不愿意来庐州,庐州刺史府空了三个月,今年六月才终于来了新任刺史,徐兴宁。然而没一个月,徐兴宁也死了。"
“怎么死的?”
“吏部材料上没写,需要我们查。”顾明恪看了眼门窗廊柱被熏黑,但屋子里面却被烧的分毫不剩的刺史正院,说道,“看起来,这座府衙不适宜居住。我们去外面另找地方住吧。”
李朝歌点头,正有此意。他们作为朝廷特使,圣人代表,本来应该住在官衙里。不过看这里的情况,还是别住为好。
李朝歌想了想,问:“吴晋原,也就是第二任刺史,在庐州待得最长的那位,染了什么恶疾?”
“吏部卷宗上只说恶疾,没有记录具体症状。我本打算来庐州查这里的案宗,只可惜,被火烧了。"
李朝歌叹了一声,说:“罢了。他们兜这么大的圈子,必定有所图。只要有所图就不会安分,我们只管等着他们送上门即可。”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李朝歌和顾明恪说完话,大理寺三个官差从里面出来,对顾明恪说道:“顾寺丞,里面是空的,我们只在角落里找到一些纸张碎片,可惜已经烧的看不清字了。”
“收着吧。”顾明恪说,“一切有字的纸张,无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