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下了场雨,天气很快冷下来,落木萧索,眨眼就入了冬。
镇妖司的制服换成了夹棉的,白千鹤坐在火炉边,一边取暖,一边拜读李朝歌的大作。他手里拿着李朝歌的奏折,啧啧称奇:“真看不出来,指挥使你竟然有这般文采。”
李朝歌尴尬,这并不是她写的,有文采的那个人是顾明恪。李朝歌说:“我找人指点过,特意按照奏折形式改的。我拿给你们看,是让你们好好学学,下次不要再拿狗屁不通的废纸来浪费我时间。”
白千鹤合上折子,撇撇嘴道:“顾少卿写的就是芝兰玉树,我写的就是狗屁不通。呵,我明白的。”
李朝歌顿了下,道:“芝兰玉树不是这么用的。”
“明白这个意思就好。”白千鹤撞了撞周劭,“我的成语你听懂了吗?”
周劭没听懂他说了什么词,但奇异般理解了白千鹤的意思。镇妖司仅有的几个劳动力低下头,迫于上级威严,不敢说话。李朝歌找谁去指点的,真是一点都不好猜呢。
东殿里一种诡异的沉默蔓延,李朝歌咳了一声,强行打断气氛,说:“让你们学就学,不要磨磨唧唧的。给你们十天,全文背诵,十天后我一个个抽查。”
天哪,周劭白千鹤一齐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莫琳琅是在场唯一一个认真学习的人,她珍而重之地把奏折收好,打算回去后,请荀娘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帮她解释。
这几日莫琳琅在跟着荀思瑜学习写字。荀思瑜原本不想收徒,但是她初来洛阳,没有生计,再加上莫琳琅听话安静,身世可怜,荀思瑜于心不忍,就将这个徒弟收下了。后来莫琳琅要寻新宅子,就说动荀思瑜,和她一齐搬到城西一条巷子里。那条巷子安静清幽,治安极好,房租还非常便宜,荀思瑜被说服,就搬过去了。
她们两人都是独身女子,比邻而居,一来能方便莫琳琅学习,二来能相互照应。莫琳琅没有告诉荀思瑜,这两套房子是周劭替她们找的,周围没人敢骚扰她们也是周劭的手笔。不过,莫琳琅觉得她即便不说,荀思瑜心里也有数。
要不然,堂堂东都,去哪里找干净整齐,地段好,价钱还这么便宜的宅子呢?
白千鹤一想到他要背文绉绉的折子,浑身好大不乐意。白千鹤说:“隔壁大理寺这几天忙得不见人影,为什么我们这么闲,还有时间背奏折?”
这几天大理寺确实很忙,似乎城中出了命案,番邦朝贺队伍马上进城,大理寺要尽快解决,所以才忙得脚不沾地。李朝歌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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