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口气,赶紧追出去送客,临走时还不忘关门,隔绝外界窥探的视线:“公主慢走,有缘下次再来”
老鸨嘴里这样说,其实心里一点都不盼着李朝歌再来。大唐的公主是最惹不得的存在,被公主闹上门,要么是来找驸马,要么是来砸场子,总之绝不是好事。老鸨千恩万谢把李朝歌送出大门,她亲眼看到李朝歌带着扈从进了另一家乐坊,才长长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总算把这个祖宗送走了。老鸨转身,见三层楼上有许多姑娘倚着栏杆看热闹,怒道:“看什么看,还不回去准备接客?再偷懒我扒了你们的皮!”
姑娘们摔帕子,跺跺脚走了。老鸨把姑娘们骂走后,忙不迭跑回楼笙住所。一进楼笙的屋子,老鸨顿时换了个脸色,讨好问:“楼笙,你没事吧?”
楼笙正在复原屋里被弄乱的摆设,淡淡道:“我没事。”
老鸨松了口气,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压低了嗓子,提醒道:“三日后登台献艺,你确定准备好了吧?我把名声给你炒的这么大,你若是丢脸,那我可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我知道。”楼笙不耐烦地甩了下手帕,皱眉道,“我要练舞了,你们出去吧,不要来打扰我。”
老鸨这些年捧红过多少花魁,哪受得了青楼女子和她拿乔?但是老鸨想到楼笙的舞,还是忍了,笑着说:“好,妈妈不打扰你。你有什么需要和妈妈说,妈妈这就走,不打扰你练舞。”
另一边,李朝歌从凤来楼出来后,白千鹤凑到李朝歌身边,悄悄说:“原来是她。我还以为真来了位西域大美人呢,结果竟是熟人。”
李朝歌挑眉,顿时警醒起来:“你说什么?”
白千鹤看起来很遗憾,叹道:“我之前认识一个胡姬,听她说过北里胡姬这个圈子。刚才凤来楼那位叫楼笙的胡姬,我见过她,但她估计不记得我。”
李朝歌表情郑重起来,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千鹤说道:“我之前就提过,凤来楼竞争很激烈,名妓之间明争暗斗。刚才那位楼笙原本叫安君,她的母亲是胡姬,当年有艳名,和一个汉人画师生下了她。因为她母亲的缘故,安君被人防的厉害,长大后一直被上面的花魁压着,没有什么露脸机会。所以这些年来,安君虽然长相不错,却混的不甚如意,高不成低不就。要不是公主你发现了那张画,我也想不起来是她。”
李朝歌听出些不对劲来,问:“那幅画怎么了?”
“安君的母亲是粟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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