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一位姓裴的世家郎君来了,裴郎君走后没多久,盛元公主府的家奴也找上门。
郑父莫名心慌,他总觉得,有些大事要发生了。
郑父握着手踱来踱去,他正六神无主,突然见盛元公主穿着披风,大步从后院走来。郑父愣了一下,赶紧迎上前:“公主,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您要去哪里?草民备好了酒菜,您不坐一会吗?”
“不必了。”现在的李朝歌和刚才判若两人,她面容冰冷,眸色漆黑,眼角的泪痣艳中带煞。郑父见到这样的李朝歌,都被吓住了。
饭厅里正在喝酒的镇妖司诸人听到声音,连忙追出来。李朝歌接过斗笠,手指轻轻将系带扣住,她不等镇妖司的人靠近,就翻身一跃坐到马上,朗声道:“尔等听从莫校尉号令,悉心查案。若敢偷懒或不敬者,军法伺候。”
李朝歌的披风是绢丝制作,外面涂着桐油,雨雪不侵,她说完,不待众人反应,就长勒着马,疾驰而去。
众人看着李朝歌戴着一顶斗笠,划破雨幕,顷刻冲入白茫茫的水雾中。马蹄踏在水洼里,溅起高高的水花,李朝歌披风在风雨中飞舞,像是一柄利刃,狠狠划开混沌的世界。
镇妖司的士兵们看着李朝歌的背影,不由询问身边人。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
这场雨来的迅疾,没人想在这种天气出门,少数没来得及回家的路人挤在街边屋檐下,骂骂咧咧地等着雨停。街上突然传来马蹄声,他们惊讶地抬头,看到一个女子穿着黑披风,如一阵风一样席卷而过。东都大街难得这么空旷,李朝歌骑着马,一路放开了速度,很快就到达盛元公主府。
公主府里面的人看到李朝歌,慌忙迎出来:“公主,您怎么回来了?快去找伞!”
“不用了。”李朝歌扶起斗笠,水珠顺着笠檐滑落,如断线的珍珠般散开。李朝歌衣袖已经湿了,袖口贴在身上,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召集公主府所有府兵,半炷香内集合。”
公主府长史吓住了,慌忙问:“公主,您要做什么?为什么突然召集府兵?”
公主是正一品,名下有封邑、禀积、田园,府中配有史、丞、主簿、录事等官,因为李朝歌情况特殊,她的待遇等同亲王,另有府军三百。
这三百人是李朝歌亲自去十六卫挑的。朝臣虽然隐有微词,但谁让皇帝和天后都十分宠爱李朝歌。臣子们只当花钱养着一个胡闹的公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在众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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