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成日舞刀弄枪,鬼信她府里有字画。李朝歌分明是借机抢人,等顾明恪进了公主府,哪还出得来?
何况,就算退一万步,李朝歌真的邀请顾明恪去府中赏字,但她带着这么多士兵不请自来,哪有丝毫尊重裴家的意思?顾明恪如果这样被李朝歌“请”走,日后他们有什么面目见东都众府?
当街强抢民女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李朝歌更好,直接闯到别人家里抢人。顾裴氏一辈子爱脸如命,若是她的儿子被公主绑走,远比杀了她还难受。
顾裴氏站在台阶上,侍女们怕顾裴氏淋了雨,连忙踮着脚给顾裴氏撑伞。顾裴氏脸色铁青,语气中已经带了呵斥的意思:“顾明恪,盛元公主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你是广源顾氏之子,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顾家的颜面。你父亲一辈子积攒的清名,可容不得你败坏。”
李朝歌一听这话生气了,她冷着脸,正要反驳,被顾明恪压住。顾明恪平静注视着顾裴氏,说:“祖父和父亲的名声来源于他们的才学,而非姓氏。我自食其力,遵纪守法,从未做任何律法不容之事。若跟随公主做客便是有辱门楣,那这门楣,不要也罢。”
顾裴氏气得都要晕倒了,而顾明恪却不欲再说,他当着裴家众人的面转身,示意李朝歌可以走了。李朝歌凉凉瞥了那些人一眼,朗声道:“我们走。”
李朝歌来的时候像一阵风,走的时候同样如暴风雨过境,一路横冲直撞出门。焦尾左右看了看,从侍女手中抢来一把伞,尴尬地对顾裴氏笑了笑,就赶紧上前追顾明恪了。
裴府外停着一辆马车,公主府的长史左思右想不对劲,就派了辆马车来裴家。李朝歌出门看到马车,没有拒绝,直接提起衣摆上车。
顾明恪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收了伞,紧随而上。
李朝歌的披风已经没什么防水效果了,她解开披风,随手扔在车厢里。李朝歌默默拧衣服上的水,顾明恪施施然坐在对面,车厢里没有其他人,他也不再藏拙,手指光芒一闪,就凝出一方干净的帕子。
顾明恪递给李朝歌,李朝歌看了看,接过帕子,用力擦自己头发上的水。顾明恪拂了拂衣袖,悠然问:“说吧,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发疯,跑到裴家来抢人?李朝歌知道瞒不过他,事实上,顾明恪愿意配合她,李朝歌已经很感激了。她的实力远不及顾明恪,如果顾明恪执意不肯,李朝歌还真带不走他。
李朝歌将毛巾包在头发上,用力拧住发尾,说:没什么。吐蕃人想要和亲,有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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