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引得兄弟阋墙,竹马变心。
皇帝想到裴纪安,心中暗暗叹气。他实在给李朝歌太多权力了,竟让她有胆子做出围困相府、强抢四品命官这等举动。今日不知送来了多少弹劾折子,现在,还放在皇帝手边呢。
皇帝想收回权力了,他意识到,现在的局面已不再是曾经他所期待的那样。原本,皇帝只是想找一个人帮助太子,然而现在,东宫和李朝歌反生猜忌。东宫率先撕破脸面,以李朝歌睚眦必报的脾性,她绝不会置之不理。若是再将兵权和镇妖司留在李朝歌手里,这柄刀终会落到太子头上。
@太子已册立十年,不可轻易废弃,那被舍弃的只能是李朝歌。女子做官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李朝歌犯下这等大错,皇帝顺势收回权力,也是顺理成章。
皇帝脸色还是苍白的,他语气轻飘无力,说道:“盛元公主目无纪法,肆意妄为,私自率兵围困裴府,有伤风化,不足以再作为女子表率。现收回其镇妖司指挥使一职,停职反省”
皇帝话音没有说完,仁寿殿外传来说话声。太监在外面拦着,压低了声音,又是威胁又是劝告,然而,那道清冷优美的音色还是穿过纵深的殿宇,清晰地传到皇帝和李朝歌的耳朵里。
“臣求见圣上。”
“顾明恪?”皇帝微微皱眉,十分不解,“他怎么来了?”
李朝歌眼睛也瞪大,意外地回头。顾明恪不顾内侍阻拦,大步走到仁寿殿内,停在李朝歌一臂远的地方,对皇帝行礼道:“参见圣人。”
“顾少卿。”皇帝看着顾明恪,问,“怎么了?”
顾明恪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不疾不徐道:“臣打搅圣人养病实乃罪过,但是臣做错了一件事,必须来圣人面前请罪。”
皇帝被这个发展绕晕了,他目光扫过顾明恪,有点不明白顾明恪葫芦里卖什么药。皇帝顺着话音问道:“你何错之有?”
“一个巴掌拍不响,昨日之事并非盛元公主一人之错,臣亦有责任。”顾明恪似乎细微地顿了顿,随即面不改色道,“其实,昨天公主闯入裴家,是和臣有约在先。先前臣和公主出现一些矛盾,臣一时情绪化,便和公主打了个赌。阴差阳错,不慎演变成昨日的局面。此事和臣脱不开干系,臣愿与盛元公主同罪。”
李朝歌愕然看着顾明恪,他的话李朝歌每一句都能听懂,但合在一起,李朝歌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把顾明恪的话拆开,每一句都能对应上,有矛盾、打赌等都确有其事,不过,被他这样调整顺序后,因果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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