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恪静静听着李朝歌小时候的事迹,他第一次见她在须弥镜中,那时候的她冕旒华服,满手鲜血,顾明恪对李朝歌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位心狠手辣的女帝,他几乎疏忽了,李朝歌也有跑都跑不稳的童年时期。
李朝歌说完,觉得打架抢饭这种事实在太掉份了,她看向顾明恪,问:“你呢,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小时候?顾明恪想了想,发现他竟然找不出什么值得说道的趣事。顾明恪眼睫轻轻扇动,低声道:“很无趣,十年如一日,没什么可说的。”
或许就如李朝歌所言,他一直在扮演一个角色,生是为了王道,死是为了王道。唯一一件计划之外的事情,是他终生都不愿意提起的痛楚。
李朝歌看向顾明恪,发现他面容素白,神情十分冷淡。他一直都很冷淡,但往常冷淡是他懒得搭理人,不像现在这样,仿佛想到了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
李朝歌心中暗暗咯噔,她立刻握住顾明恪的手臂,说:“没什么可说的那就不说了,幼时那些事已经过去,往前看才是要紧。寻踪诀有两个地方我还不太会,你能再演示一遍吗u李朝歌和顾明恪在山里找了一天,不幸的是没有找到任何修道之人的痕迹。他们俩一无所获,见天色已晚,就重新回到老婆婆家。
下山时,天幕渐渐擦黑。李朝歌朝山下望去,见村中已点上了灯,星星点点十分好看。李朝歌扫了一眼,随口道:“这个村子建的倒是整齐,像八卦线一样。”
顾明恪听到她的话,回头,静静朝脚下山村望了一眼。
等李朝歌两人到老婆婆家时,天色已经全黑了。老婆婆正在院子里忙活,看到他们,热情地招呼道:“你们回来了?怎么样,路找到了吗?”
李朝歌今天出门时,用的是出去找路这个借口。李朝歌笑了笑,说:“没有。还得再叨扰您一日,多有打扰,这些日子的花销我们会结的。”
“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老婆婆看到他们回来十分高兴,她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忙不迭说道,“明天就是过年了,该吃团圆饭了。往年家里一直冷冷清清,难得今年人多,我准备了好些糕面。
姑娘,你们会包寿糕吗?”
李朝歌微微一怔:“什么?”
“我们村里过年,都要做寿糕,吃了后保管平平安安,益寿延年。”老婆婆推开厨房的门,搬出两个新的坐垫来,对李朝歌两人招手道,“你们年轻人手指灵巧,包寿糕快。你们先在这里包着,我去灶台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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