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之皱眉,忍耐着站在门口,回身关上门。
合上门后,张彦之立刻冷下脸,呵斥道:“张燕昌,你在做什么?”
张燕昌浑不在意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这里久没人来,水都是冷的:“是她主动投怀送抱,我顺便玩玩罢了。"
“你知道她是谁吗?”张彦之压低声音,怒道,“要不是我将人清理走,你以为你们能骗过外人?她是女皇的女儿,无论如何女皇都不会杀她,可是你呢?”
张燕昌依然不当回事:“这不是没有出事,慌什么。”
“荒唐。”张彦之冷冷看着他,“六郎,你被这些繁华迷了眼。你已经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了。"
张燕昌握紧了杯子,片刻后,他冷笑着扔下茶杯,站起来道:“我是荒唐,但我至少在为张家的未来努力。五兄,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
张彦之用力拧着眉:“她和你说了什么?”
张彦之虽然是男宠,但读过许多书,才学并不差。他可比咋咋呼呼的张燕昌有脑子多了。
张燕昌不是个未雨绸缪的人,他突然提起张家,必然是广宁公主和他说了什么。
张燕昌就知道瞒不过兄长,干脆直说了:“她让我们替皇储说话。”
张彦之只需要一想就明白了:“因为昨日梁王请愿的事?”
张燕昌点头。张彦之刚才气弟弟不知轻重,现在冷静下来,他很快就想清楚,说道:“不要掺和这些,女皇心思深不可测,说多错多。她好不容易才登上帝位,岂会愿意成日听别人念叨立太子?无论立武还是立李,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盛元公主那样得宠,都从不谈论和立太子相关的事情,我们插手做什么?”
一听到盛元公主,张燕昌就冷笑:“兄长心心念念只有她,奈何,我们和你的心上人是不一样的。
她是公主,最后不管是谁上位,都不会明面上亏待她。但我们不同,我们再不替自己打算,日后别说保住荣华富贵,就连活着离开宫廷都是奢望。”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张彦之哪里,他突然垂下眸子,许久不说话。张燕昌见状,惊讶问:“怎么了?你在行宫到底梦到了什么,为什么你自从回来后就精神恍惚,心神不宁?”张彦之不回答,只是道:“噩梦而已。除了立太子,她还和你说了什么?”
张燕昌不信张彦之没梦到什么,但张彦之不说,张燕昌也无能为力。他摊摊手,道:“没别的了。
其余无非是皇储身边无人,若我们帮他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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