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李朝歌几人进宫前,就有内侍把外面的情形说给女皇了。女皇现在提问,无非是试探他们。
在场都是人精,谁都没有最先开口。女皇看向李朝歌,喜怒不辨:“朝歌,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女皇点到了她,李朝歌也不扭捏,说道:“来侍御史当街对一个读书人动用私刑,儿臣看不过,便向来侍御史讨教了一二。"
李朝歌虽然告状,但也没替自己洗白,非常光明磊落。来俊臣冷冷撇了下唇角,向上方的女皇拱手:“微臣也是为了尽早查出写字之人,替五郎、六郎讨回公道。微臣实在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盛元公主,盛元公主竟二话不说就动手。请女皇明察。”
来俊臣本想以退为进卖惨,但是他脸被打肿了,牙齿掉了好几颗,这些话说得含糊不清,不觉得楚楚可怜,反倒显得很滑稽。来俊臣恼怒,他一想到今日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李朝歌暴打,接下来还要顶着这副模样过好久,来俊臣就恨不得将李朝歌撕碎。
虽然来俊臣口齿不清,但他不需要多说什么,这张伤痕累累的脸就是最好的证词。
而李朝歌看起来却毫无悔改之意,她冷声说:“你连证据都没有,仅因为自己觉得可疑,就直接对人上刑?他是普通农民家的孩子,多年来晴耕雨读,勤学不辍,就为了有朝一日参加科举,进入朝堂为女皇效命。那么多刑具你不选,偏偏要选指夹。来俊臣,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吗?”
来俊臣不回答,高高举着手道:“微臣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女皇,郎朗之心,日月可鉴。”
“来侍御史何必处处将忠心挂在嘴上。满朝文武,只有你是为了女皇考虑吗?”李朝歌像是彻底撕破脸,接连进攻道,“你到底是真的忠诚于女皇,还是借着女皇的名义满足私欲,你自己清楚。你若是真一心为君分忧,为何大肆搜刮钱财,为何罗织罪名排除异己,为何逼娶王家女?你做这些事时,总是拿着为女皇效命的旗号,但这些真的是女皇让你做的吗?你为了揽权,在民间败坏女皇名声,在朝堂挑拨女皇和臣子关系,我看你才是其心当诛。”
武元孝、武元庆和李常乐垂头屏息,连张燕昌也讶异地飞瞥了李朝歌一眼。他们虽然看不上来俊臣,可是没人敢和来俊臣对着干。毕竟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来俊臣又没有招惹到他们身上,何苦和这条疯狗作对。
李常乐满心鄙夷,却依然将来俊臣奉若上宾,武元孝、武元庆见了来俊臣也称兄道弟,完全看不出芥蒂。他们没想到,李朝歌竟然敢动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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