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味,所以能日复一日嚼糠咽菜;商人没当过官,所以能小挣一笔就心满意足;权达没见识过皇权巅峰,所以能说出平淡是真。但是李贞见识过,她知道权势是多么无所不能,她宁愿为了争夺权势而死,也不要像个市井俗妇一样,一辈子数着铜板过日子。
李贞说:“兄长,婚事不必急,你先做大事为要。”
李许以为李贞对权达有愧疚,当即说道:“那怎么行!你本来成婚就晚,再过几年,你年纪都大了……”
“阿兄。”李贞止住李许的话,说,“如今你虽然骗过了武氏,但那个女人多疑,你假死的消息瞒不了她多久。我们当务之急是赶快招揽力量,反周复唐。等你大权在握,天下男人任我挑选,还有人敢在乎我的年龄吗?”
“说得好。”
李贞和李许都吓了一跳,纷纷站起身。然而两边的黑衣人看起来反应更大,他们慌忙站好,对着门口的方向长长下拜:“主上,您怎么来了?”
来人罩在一个宽大的斗篷中,脸上带着银色面具。虽然同是黑色,但这个男子的斗篷明显华贵许多,裁剪十分讲究,边缘还绣着精致的暗纹。他缓慢走入屋宇,举止间行云流水,虽然看不到脸,但不难猜到,面具后必然是一张极俊美的脸。
来人进屋后轻轻抬手,两边的黑衣人这才敢直起身。有人慌忙去吹屋角的灯,被来人拦住:“不必了,这点光本尊受得住。”
李许和李贞从周围人的反应上感受到来人不同寻常,他们两人身为皇子皇女,面对来人竟感到一丝不自在。
李许比李贞早来两个月,这些日子他住在这个别院中,除了不能出门,再没有其他不适。李许来来回回见了好些黑衣人,但还是第一次见此人。
看起来,这像是他们的首领。
李许问:“不知阁下是何人?是你救了我们兄妹吗?”
“不敢当,略尽些绵薄之力罢了。”来人在众多黑衣人的侍奉下坐好,黑色广袖静静搭在膝上,一举一动自带贵气,“鄙人姓秦,家中行长。”
李许在心里想了一下,姓秦?似乎没听说哪个望族姓秦。或许这是他的托辞吧,李许没有在意,拱手道:“秦大公子。”
李许想要拉关系,特意用了客气的称呼,其实他还阴差阳错叫对了。古时诸侯之子才能叫公子,后来这个尊称泛化,民间也可以相互敬称公子。
秦惟听到这个称谓,唇角轻轻一勾。秦大公子…
这个称号,实在许久没有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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