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大概也不会有人夜闯玉虚宫。”殿内轻轻响起一道声音,如风吹林木,泉石相击,宫殿门一扇接一扇打开,李朝歌无需认路,轻轻松松找到秦恪所在的位置。
李朝歌步入内殿,见秦恪坐在案边,正在翻卷宗。李朝歌自然地坐在他对面,抬起卷宗封面看:“不是让你养伤吗,怎么又在操心公事?”
秦恪合上卷宗,将书卷推到一边放好:“闲来无事,随便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李朝歌点头,“毕竟是贪狼星君送来的药,见效极快。”
秦恪平静地望着她,过了一会,问:“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无论和谁说话,都比和你坐着有意思吧。”
秦恪抬手,修长的手指摁住眉心:“你就这么在意那天说的话?”
李朝歌微笑看着他:“你说呢。”
秦恪放下手,望着她说道:“你专程跑过来,总不是为了和我阴阳怪气罢。”
“那倒也不是。”李朝歌悠悠回道,“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秦恪说不下去了,拿起旁边的药碗,缓慢搅动。李朝歌盯着那碗药,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里面呛人的苦味。
李朝歌看了一会,问:“雷劫的伤很严重吗?”
秦恪轻轻笑了声,抬眸看向李朝歌:“你不是不关心么。"
李朝歌依然板着脸,说:“你经历雷劫和我有关系,我只是不想你死了,欠你人情而已。”
一口一个死字,秦恪就当李朝歌在担心他。他举起药碗喝药,因为仰头的动作,他露出修长的脖颈,漂亮的喉结,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滑动。
味道那么难闻的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很快将汤药一饮而尽,他脸色本来就白,喝药之后,连仅余的血色也没了。
秦恪手指撑住眉心,似乎在忍耐不适。他停了一会,轻声说:“亲眼看到我喝药,你总该放心了吧。”
他的声音清润,此刻变得沙哑,声线还有些微微颤动。李朝歌本来坐在对面,瞧见秦恪的表现,她手指紧了紧,最终悄悄移到他身边:“很难受吗?”
“还好。”
李朝歌手背碰了下秦恪的脸颊,一触即分。她沉着脸说道:“你的身体太冷了,我去叫东阳天尊来。”
“不用。”秦恪握住李朝歌手腕,止住她起身的动作,“小事。我缓一会就好。”
秦恪无论法力还是力气都远胜于她,李朝歌拗不过,无奈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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