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冻伤。
李朝歌只好挑了个不会被冻伤,又不会离他太远的地方,慢慢和他说着话。
“你既然早有想法,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当时,真的以为永远失去你了。"
“外面山花开了,这里长着很多杏花,漫山遍野都是浅白色的花瓣。你如果看到,一定会喜欢。”
“我今日去城镇,听说太上皇驾崩了。她自从退位后老得很快,短短几天头发就全白了。她一生都为了权势皇位,但是死时,却恢复了天后尊号,以高宗皇后的名义合葬乾陵。重用酷吏是她,滥杀无辜是她,恐怖统治是她,可是重用科举是她,改善民生是她,培养一整套朝廷人才也是她。她生前最爱玩弄文字游戏,但临终时,只让人给她立一块无字碑。”
“千秋功过,任由后人评说。千古一帝还是篡位妖后,最终不过一块无字碑。外面百姓说,女皇终究是爱高宗的,兜兜转转,临死时还是恢复了皇后身份。可笑,对她的一生来说,爱情是多么渺小的东西,她之所以以皇后身份下葬,还不为了身后哀荣。她怕李怀清算武家,但如果她是高宗皇后,那就终是一家人。”
“西奎天尊又派人来催了,这回连周长庚都来了。人家耗着性命在等我,我不好意思再耽误下去了。秦恪,你该醒了。”
寒玉床上躺着一个人,他身着白衣,眉目如画,脸颊白皙清透,仿佛和身下的寒玉是一个颜色。
这样安静不动,他的五官越发像玉雕,侧脸线条如山峦般高低起伏,漂亮极了。
李朝歌静静凝视着他的脸,她又想起十二岁那年,她无意抬头,在云雾之中,看到了她这一生的幻梦。
那时候他也侧身站着,身边白雾翻涌,和如今寒冰上的白气倒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李朝歌看得久了,俯身,轻轻吻住他的唇。他的唇又薄又凉,吻上去没有任何温度。李朝歌暗暗叹息,正打算撤身,忽然觉得手腕被人握住,随即,又把她拉了回来。
李朝歌没预料到这一下,一下子跌坐到寒冰床上。她手掌碰到他的胸膛,依然冷冰冰的,但是里面有微弱的心跳声。
李朝歌一点都不客气,她手掌摊开,微微一转,潜渊剑顿时从剑鞘中飞出,清鸣一声飞到她手中。秦恪只能放开她,捂着胸口,轻轻咳嗽了一声:“冷静,你要是现在给我一剑,我就赶不上你的继位大典了。"
李朝歌气的咬牙,她逼近秦恪脸颊,鼻梁相抵,眼睛死死盯着他:“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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