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再好的师资力量和学习环境,想要学成、学精骑射,也难免摔马。摔马可轻可重,运气不好或许还会有生命危险。
纪明达学骑射时便摔过几次,虽没伤筋动骨,最严重的一次,擦伤和扭伤也养足了大半个月才好。
虽然上辈子她非常期待过有时间也有钱后去学骑马,想体会到在骏马上乘风自由的感觉,但这辈子,纪明遥很珍惜自己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条小命,不会拿自己冒任何险。
温从阳早已忍不住将目光移回了遥妹妹身上。
她声音轻柔,望着他的眼睛专注又真诚,一如以往,仿佛她所说皆是发自肺腑的真言……
温从阳攥了攥手。
除了遥妹妹,从来没有人这般认真、真诚地夸赞过他。连母亲也没有。
母亲和祖父祖母自是疼他的,从小到大,不论他做什么都说好,哪怕他已经十七岁了,晨起看到院中蔷薇盛放,采了几瓶送去孝敬,母亲和祖母也把他的这点孝心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但他知道,这只是长辈们惯常对他的溺爱……并非他们真正觉得他做得有多好。
父亲只会训诫说教他,不许他忘记自己比别家子侄究竟差了多少。
至于兄弟朋友们,谁不清楚谁。家里下人和外面那些人奉承的话,他更不会听。
还有……如蕙姐姐,和母亲祖母一样,都是习惯了称赞他的一切。
遥妹妹不一样。
她说“好”,就是真心觉得好。
在袍子上抹了抹手心的汗,温从阳还是没敢将“妹妹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说出口。
他只是又凑近一步,笑问道:“那、那一枝梨花最好,我给妹妹折下来插瓶,好不好?”
纪明遥顺着他的手一看,大为赞同他的审美:“好啊!”
“那妹妹先稍坐!”温从阳立时卷起袖子,兴冲冲跑过去。
纪明遥便寻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摇椅上,抬头看着如碧晴空下,她礼法上的表哥、理国公府温家的少年公子三两下窜上了树,将那一枝开得最繁盛的梨花亲手折下。
他跳下来,稳稳站定,小心捧好花枝,笑着向她奔来。
碧月她们都在偷笑。
纪明遥嗔看她们一眼,耳根竟然微微有些发烫。
……
温从阳只觉得还没与遥妹妹相处多久,竟已到了午饭的时辰。
他被明远表弟请去前院用饭。见席上只有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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