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听,转叹为笑:“还是这样:什么话到你嘴里都成了好事。”
刘淑妃笑嗔道:“我又没说谎话!”
她又道:“善华究竟只在姊妹里行二,还是先选好大公主的驸马吧,省得外面又议论陛下偏心,说陛下心里只有和我的孩子了。”
皇帝冷笑:“朕未曾管过诸臣的家事,诸臣议论朕的后宫子女竟逐年放肆了!”
刘淑妃忙笑道:“谁叫陛下的后宫既是家事,也是国事。众位大臣并非置喙陛下的后宫,只是为国着想。”
皇帝叹道:“他们口口声声议论你,你倒还为他们说话!”
他起身道:“真心为国着想,便没想过‘主少国疑’?先皇后之子才五岁,如何能立国本?”
刘淑妃便也起身,从背后抱住皇帝,笑道:“自是他们与妾身的心一样:陛下正当年富力强之时,何有‘主少’之忧呢?”
皇帝握住她的手,叹道:“我总是属意咱们的孩子。”
刘淑妃依偎着皇帝坚实的脊背:“他们都还年轻……还要陛下多加教导……”
两人相拥归座,皇帝又说起崔珏:“朕的确看他是可造之材,但他这亲事选得着实不算高明。”
刘淑妃知晓皇帝的喜恶,却笑道:“历来都无用子便要用父的道理,何况只是翁婿。我听得安国公夫人曾在崔尚书夫人病中多有照拂,想来崔家结这门亲,也有他们兄弟为报当日之恩的缘故。这般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便有一二不妥,请陛下耐心指教,想来必能改正回来。”
皇帝便笑道:“看看你!他没做成你女婿,你都护起来了!”
刘淑妃笑说:“妾身也是替陛下可惜人才呀。”
皇帝还有国事,又与淑妃笑谈几句,便起身来至案前。
淑妃伴在皇帝身边磨墨,偶尔有一两本奏折递到她面前同看。空闲下来,她在心内勾画朝堂景象,细想还有谁能为她与皇儿的助力?似崔珏,人虽年轻位卑,背后亲友故交之势凝结却不容小觑,且前途可期。
只是,她有什么好处恩典,能直接到崔珏面前呢?
……
从紫微殿出宫,回翰林院的路上,崔珏被人满面急色地拦下。
虽去安国公府的次数不多,但看了两眼,他便认出这几个应是徐老夫人的人。
思及徐老夫人一贯的重嫡轻庶,以及十一日前,崔家重去安国公府下定时,徐老夫人竟没露面,他心内已有分较。
但恐果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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