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遥当然不推诿,况且她也是真心想谢孟恭人。
但有了这件要紧的活,今天别的活是不是“行了你,去罢!”温夫人还能不知道这丫头想说什么?
但她叮嘱:“你回去别换大衣裳,我看一会崔珏还要来的。”
“好哦!”纪明遥行完礼就溜!
看了片刻她撒欢的背影,温夫人便欲令管事们接着进来回话。
但这时,镜月先走了进来,回道:“太太,大姑娘的药熬好了。”
温夫人脸上的笑意霎时便消失了。
“我去看看她。”温慧看向女儿屋子的方向,起身时的动作却有些凝滞。
她有一会没动。@镜月等也并不敢催促。
“今日事忙,你去看着她吃药吧。”温慧最终没有站起来,只命镜月说,“已经这么大的人了,也该真正懂些事了。”
纪明达已经病倒了两天。
昨夜她高烧已退,但身上还是虚乏无力,几乎起不来身。她知道孟恭人来了,她想问这人平白过来做什么,是不是来给二妹妹定婚期但没人敢告诉她,连奶嬷嬷都不同她说,只劝她“静心养病”。
静心、静心外面流言纷纷,传完了二妹妹和崔珏,只怕即将要传是她与温从阳有了私情才和妹妹换亲事。家里祖母也病着,祖母的陪房几乎都被爹撵走了,只剩了一两个人,若不是娘拦着,爹还要骂她这让她怎么静心!
但她头昏昏的,眼皮发沉,眼睛越发睁不开还是睡了一觉。
她又做了那梦。
梦里,她正与崔珏争吵。
崔珏不再是那副淡漠样子。他眼含怒意,似乎正强压着火。
他指责她说:“嫂子与大哥一同抚养我长大,于我有如亲长姐一般。你非崔家子女,自有家人,也未受长嫂之恩,我不强求你同我一般敬重兄嫂,但请你也别太过轻慢于她!”
“我何曾轻慢过她!”她显然甚有底气,毫不相让地回嘴,“她筵席预备的有不妥之处,我指明告诉她,就是轻慢于她?你也知道她是‘嫂子’,难道还要我哄孩子似的哄着她吗?”
她越发气壮,问:“还是叫我视而不见,只等着看你崔家丢脸?!
u她冷嗤一声,等着看他还能说什么。
崔珏却收回了撑在案上的手。
他退后两步,眼中又恢复了冷淡。
“纪明达,”他毫无感情地叫着她的名字,“你是名扬京中的国公之女,难道从前对自家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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