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梦见,温从阳满面兴奋地绕着二妹妹说:“我求爹给我捐了个千户!虽说捐的官难有封荫,可再托些关系、使点银子,未必不能成,那时妹妹就有五品宜人的诰命了!别人有的,妹妹也有!”
二妹妹也笑,却并不似多高兴。
二妹妹说:“多谢表哥想着我,但还是别为我的诰命再去求人费钱。”
温从阳仍在胡缠,她便说:“只为我一个虚名,闹得家里长辈都不安生,还要去求人费事,我心里也不安,就是回安国府,太太也会说我。表哥若非要如此,我只能去祠堂里长跪谢罪了。”
温从阳泄了气。
他垂头坐在一旁,口中嘟囔:“可我想让妹妹有诰命”
他像在问二妹妹,也像在问自己:“那该怎么办才好?”
纪明达拿下了手腕上仍然冰凉的棉巾。
她坐直,命乳母:“我要去见太太。”
崔珏已经讲完前因后果,也暂退仆从,对夫人详细说明了他有多少产业:“与大哥是均分家产。我崔宅,西院。
分得京郊与家乡田庄共六处、京中房屋两处、铺面一处,还有世代积攒的存银共二十一万两,黄金约九千两。其余难以详述,都登记在册。账册放在书房。”
说着,他又起身:“我去拿来与夫人看。”
纪明遥坐在他身旁,已经有点被钱砸晕了。
这就是开国侯门出身、三代单传、世代为官做宰、直到这一代才被兄弟均分产业所积累下来的财富吗?
安国公府库里也不一定有这么多真金现银吧!!
她昨天还觉得自己的嫁妆足够花几辈子,她已经很有钱了…
她知道崔家不会缺钱,可这就是昨天崔珏口中的“家中略有积攒”?!
他管这叫“略”??!
崔珏要站起来,纪明遥立刻抓住他的袖子:“二爷等等。”
崔珏便又坐下看她。
纪明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觉得心跳得有些快。
算下来,她昨夜才睡了不到六个小时。心跳过快可是猝死的征兆啊!!
而且,人不清醒怎么做出重大决定?
她得睡觉。
她得睡觉。
纪明遥问:“二爷急着回大哥吗?”
崔珏细看她的神色,只看出惊讶与迷茫,便说:“倒是不急。”
纪明遥就倒在他怀里:“那我先睡一觉,再想这事她手如昨夜一样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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