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才能理直气壮反对陛下择立庶子。”
她又回看孟安然,笑问:“嫂子觉得,我说得有无道理?”
孟安然心还未定,自然一时间什么都想不清楚。
而崔瑜已忙走过来,对纪明遥深深行揖,第一句说:“多谢弟妹为夫人解惑。弟妹之言,又是我从未想过的方向。”
“这不算什么,几句家常闲话而已,或许大哥再想想,就觉得我离经叛道了。”纪明遥避在一边。
她笑说:“当不得大哥如此重礼。”
“弟妹!”
崔瑜却立刻转向她所在的方向,坚持要她受礼。
他也说出第二句:“我亦模糊了弟妹过去,还请弟妹宽恕。嫡庶是不要紧,可世人无论身份高低、
境遇如何,孝敬生母皆为第一等要紧事!既已为一家人,又如何能连这般要事都不记得?今后我夫妻二人再不会忘怀,家中上下,更不会有不敬弟妹生母之言。”
“夫人。”崔珏握住纪明遥的手,“大哥该行这个礼。”
和他对视,纪明遥又想哭了。
但她依然忍住,对崔瑜说:“我并不有所介怀,大哥请起。何况我知道,嫂子只是真心疑问,并无别意。”
“多谢弟妹如此豁达。”
言毕,崔瑜才缓缓直起身。
“弟妹—”孟安然仍觉得心里过不去。
“嫂子再要赔礼一次,我可真要过意不去了。”纪明遥仍在笑。
“哎”孟安然只能点头,“是。”
崔瑜上前一步,扶住妻子的肩头安抚她,笑问弟妹与兄弟:“已经这个时辰了,不如你们就在这吃饭吧,省得回去折腾。”
他该再敬弟妹三杯才是。
纪明遥不好拒绝,崔珏却已道:“明早出门,今晚事情不少,我们回去用饭方便些。”
“也是。”崔瑜忙道,“你婚假难得,也该带弟妹出去散散!”
他暂且也不敢对阿珏使眼色了,只郑重与妻子一起,送他和弟妹至屋外。
纪明遥请他二人止步。
看小夫妻两人牵手出了院子,转过弯去看不见了,孟安然突然又想到:“原来我问完之后,阿珏隔着茶几也要握弟妹的手,并不是在学咱们,那是怕弟妹伤心在哄她!”
小叔子不好和她做嫂子的对着争执,所以,是等大爷对弟妹开口之后,阿珏才站起来指出他们的错误。
在这之前,她和大爷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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