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三哥三嫂一起送来的,现兄妹几个都住在崔宅。她定的是礼部陈员外郎的三弟,婚期正在今年九月二十五。那陈家对她殷勤得很,陈三爷每个休沐都去崔宅见人。”
这些与纪明达的猜测全部相合,却并没有更多用处。
她仍不知孟三姑娘与崔珏有何干系。
难道是孟三姑娘觊觎崔珏,在她梦里,这两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吗!
这个猜测让纪明达格外恶心!
可观七夕那日孟三姑娘与她未婚夫的情状,又不似如此。
那便是崔珏对她无情,惦念上了嫂子家的妹妹??
还是崔珏因心中早有这个孟三姑娘,所以才对她毫无情意、冷漠以待?!
忍住反胃,纪明达问乳母:“还有别的话吗?”
“还有、还有一件”王嬷嬷不大敢说。
奶奶面上已经没了血色。
“嬷嬷,你说就是!”纪明达下命。
“哎.
是!”王嬷嬷低了头,只得开口,“今日朝会,陛下亲口点了——点了二姑爷,做顺天府乡试的主考官。”
纪明达愣了半晌。
“是吗?”
她声音极轻。
这又是她梦中从未有过之事。
她忽觉心悸。
分明在她梦里,崔珏仕途不算顺,翰林中人应任的秋闱、春闱考官,他似乎一次都没得过。
为什么与二妹妹定亲后,他便先升了六品侍讲,又入仕不到两年,便被授与了顺天府乡试主考官的重任呢。
她眼前有些晕。
张老夫人院落,理敬堂。
看望妹妹回来,理国伯赶着来给母亲问安。
他心里憋着些火,被大太阳一晒,更加气闷,在母亲面前,却忍住没露出来,只笑说:“我看安国府处处都预备妥了。等再过四天,那三丫头嫁出去,妹妹也就能清闲了。”
“出嫁了还有回门,”张老夫人却叹,“回门的大礼,不也得她做太太的亲自操持?”
“可怜她嫁去安国府,这二十年来,哪有过一天顺心日子!”她说着掉泪,“这三丫头原是姚氏那贱人的孩子,那贱人差点闹得她在安国府站不住脚,不知吃了多少暗亏,她也不肯尽数告诉我们。到头来,还得是她吃苦受累发嫁这丫头!难不成,她是上辈子欠了那贱人的吗!”
理国伯本能忍住火,被母亲这一说,也不由开了闸,气道:“我何曾不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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