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肯刊印出来售卖,连产钳也不肯多做,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她说:“我娘昨儿还同我说,若她年轻的时候就有这东西,说不定能再给我添个妹妹!现在是绝对不成了。”
“一是,试验人数太少,仅五十二个产妇,不足为凭证。二是担心,有人一知半解就拿去使用,反而害了本不该有事的产妇和孩子。”纪明遥对她分析,“三是还没想好,我到底能不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客观上,产钳的确减少了产妇与婴儿的死亡。但再小的概率落到个人头上,便是不能承受之重。
她无法避免有人会主观上对产钳及使用者产生怨恨。那时,她真能承担得起吗。
“你若担心这个,早说啊!”宝庆忙坐起来,“这家里有一个公主、一个驸马和一个郡主,够不够替你承担?”
“够、够!”纪明遥不禁一笑,却又说,“可这话请姐姐先别与公主提。”
“我贪心不足、得陇望蜀,”她道,“还想先看,那一位是否会认可。”
宝庆懂了。
“那你是要更谨慎。”她思索道,“五十个例子,是不太多。”
“五十二个。”纪明遥强调。
“好,五十二、五十二!”宝庆笑,“你既忙完一段了来看我,陪我下会棋?”
她抱怨:“他们出门不带我,我真是要闷死了!”
侍女在卧房正中摆好棋盘。
宝庆与纪明遥一人坐在床上,一人坐在窗边,隔着一整间卧房下棋。她们每走一步,都只说出具体位置,让侍女去安放棋子。
今日跟在纪明遥身边的是春涧、花影、山姜与沉香。春涧花影早见过许多次姑娘与郡主下棋,而山姜和沉香虽然出身广宜公主府,却因未曾近身侍奉过,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
看着看着,两人不禁暗中换了好几个眼神。
姑娘和郡主的棋艺还真是、真是一样的随性自然啊。
纪明遥没留在公主府用晚饭。
天黑得早了,不过酉初,便已在黄昏。
百合驾车。车慢而平稳地驶回崔宅。
住在京城的百姓几乎全有一双利眼。见这车队虽看似朴实,行动不疾不徐,毫无狂傲之意,还着驾。正在路中间行走的都忙互相招呼着,快步让开。
沈相清也忙随众退开。
为免去麻烦,他本该低头。
意避让着行人——尤其老人与幼童,驾车的女子与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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