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日,纪明达的月事仍还未至。
她的月事一向准时,近三年来从无差错。到了这时,连贴身服侍的丫鬟、嬷嬷,心里都已有了八分把握。
“但日子还浅,只怕诊不出来。”纪明达让自己耐心、更耐心些,“谁都不许声张。”
她对王嬷嬷说:“到下月初十,再去请太医来看。”
崔宅。
纪明遥陪嫂子送了孟安和出嫁。
嫂子的身孕已有近六个月了,身体日渐沉重,不便饮酒待客,纪明遥自然要替她多吃几杯。
她酒量不算太浅,来客也不会或不敢狠灌她。又有鲁氏一同挡酒,到席散,她只吃了六七分醉,
还算清醒地被崔珏抱回房中。
青霜等早已备好醒酒汤。
纪明遥一口气喝光一碗,便又被崔珏抱回卧房。
“挺好的。”被放在床边坐好,她喃喃说,“新娘子很漂亮,新郎官也怪俊的。
一个半月没见了,到新房一掀盖头,互相还不看呆了?”
孟安和好像真的对崔珏淡下来了。
挺好的,挺好!
她和陈宇一生一世知心相守、甜蜜幸福才好。
纪明遥半靠在床头,看崔珏单膝跪地,给她脱下鞋袜。
“你怎么不说话啊?”她埋怨。
崔珏抬起头。
“新郎官怪俊’吗?”他问。
他看,一般。
纪明遥笑软了身子,握住他的脸。
“没你俊!”她大声说,“没你好看!”
“全天下你最好看”
崔珏直起身。
他将手垫在夫人脑后,轻轻按住夫人躺下。
一刻钟后。
“夫人,先洗澡吧。”崔珏轻喘。
他双唇水润,唇角还有被咬出的印痕。
“行啊。”纪明遥答应着,手却开始解他的袍带。
崔珏连忙按住她。
“天黑了。”纪明遥示意他看窗外。
暮色四合,霞光尚明。一道残霞映出亮红的光辉,打在房檐与庭院之间。
尚未真正入夜。
“先沐浴。”崔珏还是抱她起身。
纪明遥就在他怀里不停地笑。
好像猎虎那天大胆的崔珏已经消失了。那夜过后,他又恢复了“白日不能行夫妻之事”的形状。
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一次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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