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听话只管罚,不必看谁的情面”等话,他便忙回去陪夫人。
崔珏便也替自己的夫人裹好斗篷,携她回房。
“明日起,夫人去正院,这里的事,就留待我回家再办。”迎着北风,他垂首对夫人说。
“那也不用!”纪明遥笑,“咱们的事少,让他们去正院回话,我顺便就办了。等你到家,和我一起清闲不好吗?”
“是好。”崔珏说,“可我不愿让夫人为新年太过劳累。”
他道:“我应过夫人,不会让你劳累,一起去看元宵花灯。”
虽然还有两个多月才到元宵,眼前只有冬日的青与白,可花灯已经在纪明遥心里亮了起来。
“那”她跳到崔珏身前,倒退着向后走,“今年你我与旁人的走礼,全交给你,怎么样?正好我和你的同僚朋友还都不算太熟!”
你和我。
你我。
他们两人的家事,两人的新年。
崔珏停下脚步,稳稳扶住纪明遥。
他笑:“好。”
忙碌两房年事之余,纪明遥抽空理清了自己身边可以托付机密重任的人。
全是她的陪房。若出现在理国公府管家面前,就算再加以伪装,也有很大可能会被发现是她的人。
这也没办法。她毕竟才成婚半年,得到皇后信重更才不到两个月,根基尚浅。
看向窗外小雪,纪明遥手指点了点人口名册。
她是还有很长的人生,似乎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谨慎择选、培养新人。可十几年前的人证、物证,还能等她多久?
若想探知真正的真相,她其实没有多少时间了。
拖得越久,往事就越模糊,直到再也不能被清晰看见。
纪明遥合上了人口名册。
如果年后还没有办法,就去求宝庆姐姐吧。
几场大雪后,天已入寒冬。
@离新年只剩不到十日,家家户户都备齐了年货,只待除夕。手里有余钱的人家已经开始请客吃酒,放小孩子肆意玩耍,街上的年味越来越浓了。
城南一处小巷,不算宽敞的一处小院前,沈相清推开院门,大步走到屋里。
“定了!”他找到正分货物的三弟,“正月初十,咱们请顾六吃酒”他压低声音,只在三弟耳边说,“你备上好酒,别的不用管,也不许露面,只快去把路引办好,别怕花钱!”
来京半年,竭力奉承,终于和当年买人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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