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且才生了三弟,
身体不安,卧床不起。”
“不过半个多月,才办完父亲的丧事,十月十五,忽有人来家里,找了大哥出去。大哥去了半天,
回来就在娘床前哭,说理国公府的老爷看中了姐姐,要买姐姐走。出价足有三千两银子。”
“草民一直记得,当天大哥和母亲商议到深夜,最后说的是:再求求理国府的管家,能不能别买姐姐。家里今后虽然艰难些,可也没到卖儿卖女的地步。国公府的老爷想买人,又不只缺姐姐一个。又怕姐姐生得太好了,国公府不肯放手,家里不肯,得罪了人,以后更难过。母亲哭了一夜。因母亲是从前、从前治国公府的丫鬟,知道国公府的手段,所以比大哥更怕。”
在大明殿上、陛下面前,说起几十年前因谋反抄家处斩的治国公府,沈相清到底惧怕。
稍停了停,没人呵斥他,他方继续说道:“可第二天,还没等大哥出门求人,理国府的管家顾六就又来了。顾六直接见了母亲,说他们老爷是诚心买人,光身价银子就肯出三千两,以后更是亏待不了姐姐。又夸姐姐是天仙一样的模样,只要家里舍得,就必然有大运道。母亲求顾六开恩,说家里舍不得卖,求他再寻别家去。顾六笑了几声,没答应就走了。"
事关姐姐的公道,他该用提着脑袋的心谨慎小心——可沈相清忍不住怒视顾六!
顾六深深弯着腰,冷汗已在脚下砸成一滩。@“草民等不知顾六是什么意思!”沈相清拼命保持声音稳定,“家里怕了一会,大哥出去给母亲买药。但大哥回来,却说掌柜的不给他卖药了!”
那快七十的药铺掌柜“噗通”又跪下了。
皇帝便先问他:“高莆,当年你为何不肯再卖药给沈家?”
“回回陛下”高莆颤巍巍磕头,“那天,突然有穿绸缎皮袍的管家来,说草民若再敢卖药给沈家,就理国府就让草民,再做不成生意”
他怕得掉泪:“草民人微力小,开一个药铺养活全家,实在不敢、不敢和国公府相抗,草民不是有意要害沈家"
顾六到底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理国伯早已将牙咬出血气。
皇帝命:“送这老人家去偏殿歇息。”
两个太监忙把人架起来出去。
皇帝命沈相清:“你继续说。”
“后来,大哥跑遍了城南,又跑去城北才买着药。”沈相清狠狠抹了把脸,“当天晚上开始,每隔一个半个时辰,就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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