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们多年的情分,想来也狠罚不到哪去。
柴敏乐得装傻,只等两天后收用其蓁。
其蓁不敢再违背奶奶一次。
枯坐了两日,在真正被三爷“收用”之前,她忍不住去看了桃夭。
桃夭已被伤痛折磨得不似人形。见其蓁来,她竟还擦泪笑了一笑。
“你这身子”其蓁不敢看,“还能、还能养好吗?”
“谁知道呢。”桃夭惨笑,“好不好的,都是命。就算还能起身,不能再生育,也就是废人一个了。”
其蓁扭头抹泪。
“你哭什么?”桃夭又笑,“挨打的又不是你!你现在可是知道奶奶的厉害了,到底也要去做三爷的人了吧!”
“我不是有意害你!”其蓁抽噎,“我是、我是没想到,奶奶竟会”
“竟会下这么狠的手!”桃夭替她补全这话。
两人一趴、一站,许久无言。
其蓁坐在了桃夭床边。
“你恨我吗?”她问。
“你说呢?”桃夭反问,“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全身而退,还能做姨娘,不知叫我多恨!”
其蓁只有点头:“我也没指望,还能与你再做姐妹了。”
“可我更恨更恨”桃夭攥住她的手,“恨我不是姑娘、奶奶,恨我只是奴才丫头!”
“你前日说得还真不错!”她说,“谁叫咱们只是奴才丫头!”
“奴才丫头又怎么样!”其蓁却站了起来,“奴才丫头就不是人吗!”
桃夭望着她,“嗤”地一笑。
阴雨已经连绵整整十日。
姜孺人急得嘴角起泡:
这“烂场雨”再下几天,小麦积水、倒伏、发霉,等了半年的收成可就全没了!
她每天求神拜佛、上香祷告,求老天爷降恩,让这雨快些停。
纪明遥听闻,犹豫一日,也开始跟着她拜。
崔珏已有八天没回家了。
雨势不减,河面上涨,本就要修缮的中泽、广阳两处水坝更加危险。
下雨的第三天,崔珏就住在了工程上,带下属往来奔波两地,和民夫同吃同住,一同赶工。
纪明遥派天冬去看过。
天冬回来说:“姑娘就在家等着吧,千万别去看姑爷!那些民夫在水坝上都不穿衣服,虽然没有什么不可看的,到底太丑!姑娘去,也怕他们分心耽误事。这是姑爷的信,姑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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