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明遥仍只呆呆看着。
“好了,好了。”云夫人无力倒在枕上。
她对温慧抱歉笑道:“说要见孩子们,身子又不争气。好容易带她们来一趟,也不必拘束在我这里。”
“阿瑜,阿珏。”她唤自己的孩子。
两人忙应声。
“带你妹妹们去园子里坐坐吧。”@她对幼子笑:“阿珏,你不是说,园子里的牡丹已经开了吗。”
牡丹的确次第而开。
明遥还在想上一世。
妈妈去世那年,她比崔珏小一岁,是六岁,远没有现在的崔珏懂事。
春天到了,春天要结束了。她想要妈妈好起来,想要妈妈还和她一起逛公园、放风筝,摸别人家的小狗狗,可妈妈不能走出医院。妈妈让她和姥姥去看花,让她买一束,放在窗台上,就像她们一起出去玩了一样。
她不高兴。
她买了一大捧牡丹,把花瓶插得满满的。
可牡丹凋谢得太快了。
最后一朵牡丹也枯萎的时候,妈妈又被推进了抢救室。
妈妈。
她已经失去妈妈很多年了。
崔珏,可能,也要失去他的妈妈了。
在丁嬷嬷的提醒下,明遥慢着半拍在亭子里坐下,捧上茶,小小小喝了一口。
她有点不敢看崔珏。
她不该觉得他有意思。
至少,在崔府门前,她不该偷偷笑他。
崔家人口简单,只有崔尚书、云夫人和崔瑜、崔珏一家四口。因没有与来客同龄的女孩儿,只能崔瑜两兄弟招待。不过,女孩子们年纪都还小,最大才七岁,崔瑜又已十六,倒不需有何避讳。
丫鬟仆妇鱼贯捧入围棋、叶子戏、花牌、骰子、投壶、毽子、吊杆等小女孩常作消遣的玩意儿。
崔瑜有心想让幼弟去和纪大姑娘下棋,又怕他当场推拒,反有损纪大姑娘颜面,只好自己先上,
又示意嬷嬷们好生招待另外两位小姑娘,别冷落了人。
娘只想见纪大姑娘,温表姨却带来了三位姑娘,可见,安国公府果然乱得很。
安国公其人,应正如父亲所说,不可深交。
温表姨常来看望母亲,也未必不存私心。分明幼时并不亲密,成婚后也多年不曾往来,只如寻常远亲一般走着年礼,也几无书信交流,为何父亲升任尚书,温表姨便亲热起来?
从前不亲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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