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淮书个子太高,面部轮廓隐在暗处,看不清神情。池娆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某种树下乘凉的大型动物随意巡视自己的狩猎范围。
就是不知道他是真吃饱了很餮足,还是实际饥肠辘辘,在迷惑猎物。
“你习惯这么睡?”祝淮书问。
声音像某种低音乐器拨弦后共鸣,尾音上扬,带了点真诚的疑惑。
池娆心里还在纠结这人到底是哪种状态,听他冷不丁开口,眨了眨眼。
习惯这么睡?
怎么睡?
睡什么?
窗外有风吹进来,窗帘微动,池娆感受到身上四处流窜的气流,猛地回过神来。他是在问她是不是习惯衣果睡。
“不是,那个,我睡衣在衣柜里。”池娆久违地感受到了尴尬。
一般来说,她都是脸皮比较厚的那个。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结果她都衣不蔽体了,这人只轻描淡写问一句这是不是她的习惯。就跟她故意勾引人,却碰上高岭之花根本不接招似的。
二十多年来,她爸都没怎么管过她,但遇见祝淮书之后,池娆突然懂了那种来自处变不惊的长辈的压迫感是什么东西。
祝淮书不会是那种不老的妖精吧,实际年龄已经五十五了的那种?
不对啊,上次领证结婚的时候看过他身份证,今年应该就是三十一......他伪造身份证了?
一分钟,两分钟。
祝淮书以为正常人这个时候应该去找衣服了,然而池娆站在洗手间门口一动不动。
他朝洗手间方向走了几步,她依旧没有挪地方的意思,甚至有点走神。
“今天打算这么睡。”祝淮书走到池娆身边,轻飘飘丢下这么句话。
池娆反应过来,耳朵微红,作势要跑。跑之前莫名问了句:“你今年多大呀祝教授?”
祝淮书推门的动作顿了下,眸底浮现疑惑。
几声光脚踩地板的哒哒声,池娆没等他回答,溜进衣帽间。
祝淮书收回视线,推门进去。
洗手池沿搭了件棉质连衣裙,看样子像是睡衣。
睡衣?
他挑了下眉。
/
躺进被窝的池娆,压根没有睡意。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一句话:婚前居然牵手,婚后岂不是要亲嘴?
婚前都做过了,婚后肯定理所应当,何况她现在没怀孕,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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