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淙淙的流水。
“这就想哭了?”祝淮书问。
池娆立即摇头,眨了眨眼睛,试图靠这样把眼里的水光眨掉。
“我没有。”她死盯着隔音舱外钟表的位置。
只要再过十五分钟。
再过十五分钟就不怕了。
“哦。”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那就憋着。”
他怎么能这样,跟冷眼看人演戏似的,云淡风轻,高高挂起。
她气死了。可是没办法不看他的,视野范围只有这么丁点,闭上眼只会让感觉放大。只能干瞪眼。哪怕是盯着他的下巴呢。
女娲真偏心,这人连下巴都生得很好看下颌线和鼻梁骨的比例刚刚好,怪不得手指修长又灵巧,今夜历城大雨。
天上一丛云瓢泼,地上雨点子砸得树叶噼啪作响,树枝被风吹弯,几欲折断。
池娆没撑过十五分钟。甚至没撑过五分钟。
她蜷紧脚趾,一转身,噗通,栽到在被子上。上半身还是正的,整个人拧成了麻花。无法自抑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划过额角,消隐入鬓间。
她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闭上眼,让泪水更顺利地落下。
就这样吧。
这人本来就算好她一定会掉泪的,不是吗。
祝淮书倾身,视线在她身上转了几圈,然后看向隔音舱外,手臂抬起。她几乎是下意识,心里响起警钟。
“我眼泪哭了。”她惶然睁开眼睛,睫毛湿漉漉的。
这场不算赌的赌局就该结束了。
祝淮书怔了一瞬,勾唇笑了,语气轻松,“是么。没看出来。”
池娆愣了,然后反应过来。皱起眉头,脸色比苦瓜还苦,“我哭了我认了行不行。”
祝淮书说:“我比你大十岁。可不能玩赖欺负你。”
“你!”她被他气得哑口无言。眼角的泪差点又下来了。水光闪闪的,看人很有威慑力。
祝淮书笑了下,不再逗她。他起身,下床抽了张纸,一边擦手一边问:“该老实交代了吧?”
她翻了个身,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反正是他先玩赖。
沉默了一小会儿。
祝淮书点点头,朝门口走去。
回来时,他手里多了瓶开启的红酒,和一个酒杯。
是她今天没舍得开的那杯柏翠。
池娆刚挣扎着坐起身,看到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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