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低低的、如泣如缕的声音传出来,不过音量太低,实在听不清,林伶犹豫了一下,放轻脚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过去。
后来回想,也多亏了那年头并不盛行监控这玩意儿,否则早被发现了。
负一层的尽头处,垂着非常厚重的塑料帘,很多大商场会在冬季使用这种帘子,隔音、保暖还挡风,帘子那一头有光,灯光。
林伶咽了口唾沫,掀开帘子进去。
居然又是一道向下的楼梯,这楼底不止一层。
蹑手蹑脚下了几级台阶,声音渐渐清楚了。
@那是个男人在哭着哀求,声音很虚弱,有气无力,仿佛刚刚那一下惨叫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林伶听见他说:求你们了,放了我吧,钱都给你们,我还有个女儿,安安才上初三,我一死,她就无依无靠,成孤儿了,今后可怎么办哪。
说完了又哭,哭得很凄惨。
林伶吓得浑身发抖,以为自己撞上了犯罪现场、有人正在劫财杀人。
突然间,她听到林喜柔的声音,声音很温和亲切,她说:“你放心吧,你的女儿,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林姨?林伶脑子里一懵:怎么会是林姨呢?林姨怎么会劫财杀人呢?她那么有钱!
男人的惨叫声再次传来,伴随着大棒捶击肉骨的扑扑声,林伶即便没看到,也能脑补出那惨不忍睹的场面,她瘫坐在楼梯上,抱着膝盖抖成一团,这期间,她又听到了几句话。
一句是林喜柔说的:“注意点,别打死了,要留口气。”
一句是熊黑说的:“知道,我有分寸。”
熊黑是近几个月突然出现在林喜柔身边的,铁塔一样的壮汉,拳头攥起来有小孩脑袋大,大名叫孙熊,因为体态如熊,人又黝黑,所以绰号“熊黑”,林喜柔说熊黑是她从外地请来的保镖生意场上,难免遭人报复,当老板的请三两保镖,并不稀奇。
剩下两句,是那个被毒打的男人说的。
第一句是:“我骨头,骨头断了我跟你们无冤无仇,老天爷老天爷,安安,安安”
第二句是:“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这句反复念叨的微弱呻-吟渐渐远去,林伶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又折下几级台阶。
下方的空地上没有人,能看到一滩血以及很粗的一道、由这摊血延伸出去的愈远愈浅的血渍,很显然,是熊黑把人拖走,林喜柔也跟着走了。
林伶对着那滩血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