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都是实木打的,梳妆台、大衣橱都带锁,如果有什么贵重东西,估计就是放那了。
上菜还得等一段时间,聂东阳拉着聂九罗在客厅里看电视,是地方台版的市民大挑战,普通市民参加游戏,失败得各有千秋,惹得聂东阳哈哈大笑。
聂九罗:“大伯,我去下洗手间。”
聂东阳嘴上应着,目光不离荧屏。
洗手间挨着主卧,聂九罗走到门口,故意把门关出声响,然后一闪身进了主卧,摸出兜里的真丝手套戴上,又抹下手上环圈端头的珍珠她连手铐都能起开,这种家用的抽屉锁,更是不在话下了。
她一开锁检视,途中经历一重小凶险:伯娘过来上洗手间,看见门关着,问了句,有人啊。
聂九罗迅速趴伏到床边,就听聂东阳亮起嗓子嚷嚷,夕夕用呢,你等会,要么就去用小的。
伯娘哦了一声,又汲拉着拖鞋回厨房了。
聂九罗吁了口气,重又爬起,一切都进展顺利,在大衣橱靠下方的第三层抽屉里,她找到了自己想找的。
裴珂的翡翠白金项链。
她盯着看了两秒,拈起了放进兜里,又把自己带来的那根赝品依样放进去、关屉上锁。
素素素家宴开席,算是宾主尽欢,聊得都是客气话,说的都是家常事,伯娘问她干捏泥人这行赚钱不,聂芸有点难为情,小声纠正母亲“那叫雕塑”。
聂九罗笑笑:“也跟捏泥人差不多,挣得时好时坏吧,几十万差不多。”
伯娘惊叹:“几十万啊!”
转头就埋汰女儿:“你看看你,挣得没人家一个零头。”
聂芸的头垂得更低了。
酒过三巡,聂九罗搁了筷子:“大伯啊,我这趟回来,有件事想跟你说。”
聂东阳茫然:“啊?”
伯娘脸色微变,在桌子下头踢了聂东阳一脚:她早提醒过聂东阳,过冥诞就过冥诞,别把这丫头搞回来,她现在长大了、有钱了、主意大了,万一要讨回父母的家产可怎么弄!
聂九罗说:“当年我爸妈出事,家里房子啊什么的,都是你们经手办的。你们还记不记得,里头有我妈的一条项链,翡翠坠子、白金链的?因为是我妈贴身带的,有纪念意义,这趟能不能让我带回去啊?”
聂芸有印象,轻轻“啊”了一声,正想说什么,腿上挨了亲妈一脚。
伯娘说:“夕夕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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