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口气,不是来找他麻烦的?
詹敬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战战兢兢从塑料袋拎手的缝隙中看聂九罗:她脸上带着抹怜悯的笑,应该是不想给他压力,正倒退着往后走,路灯的光镀在她年轻而又柔滑的脸上,精致的锁骨下晃着一泓碧影。
那是翡翠,一枚因式就形、雕刻成讨喜的柿子模样的满绿翡翠,边上用白金雕刻了一颗袖珍小花生,寓意“好事(柿)会发生(花生)”。
坦白说,翡翠雕柿子形的少,满绿玻璃种的就更少,更何况,还有颗小花生坠。
詹敬脑子里一懵,脱口说了句:“哎,哎。”
聂九罗都准备走了,又让他给叫停了:怎么了?”
詹敬干咽了两口唾沫,连伸手指都不敢伸得远,畏畏缩缩伸在胸前,遥指她的项链:“你的翡翠,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姓姓裴的?”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聂九罗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你说裴珂啊?”
詹敬太阳穴旁的大筋都在跳了:“你认识她?你是她的"
“她是我妈。”
詹敬死死攥住手里的塑料拎袋,大梦方醒般:“怪怪不得,我就说看着有点像,还真是那,那你是,夕夕啊?”
夕夕,这名字也只有在这才会有人叫了,她本名聂夕,后来觉得生活理当重新开始,于是给自己改了个名:没改太多,只是把生日嵌进去了,九月四号,聂九罗一这名字对朋友非常友好,绝不会记混她的生日,一看名字就一目了然。
她问了句:“你是谁?”
詹敬答非所问:“夕夕啊,你知道你妈在哪吗?”
莫名其妙,看来这人不止活得孤僻,脑回路也有点异于常人,聂九罗说:“去世很久了。"
她懒得跟一个不正常的人叙旧,转身想走。
哪知詹敬急急撵上来:“不是啊夕夕,她被你爸关起来了,你得救她啊!”
简直是荒唐透顶,聂九罗十分反感,兼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
詹敬被她问住了,愣了会才说:“我好几次做梦,梦见她在地牢里哭…”
有这想象力,怎么不去写剧本呢,聂九罗很不客气:“你谁啊你,托梦也不该是你,该给我托啊。
再说了,我爸都死快二十年了!”
詹敬像是才意识到这一点,嘴唇嗫嚅了几下,再次语出惊人:“是你爸,你爸把你妈给杀了!”
真特么要不是看这人年纪大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