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雀茶小心翼翼发表意见:“这么严重啊?”
又说:“其实很多事,都是沟通上出了问题。你们坐下来好好说呗,都相互体谅一下。”
邢深微笑,说:“体谅不了。"
雀茶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是什么事:“其实,只要不是违法犯法、作奸犯科或者道德败坏,我觉得,想做就去做呗。年轻的时候啊,容易为一些小事争得面红耳赤,过几年回头再看,就觉得完全不值得。你当时,是特别想做什么啊?”
邢深说:“我把我眼睛弄瞎了。”
雀茶差点跳起来,一杯咖啡全翻在身上了:“啊?”
邢深没说话,眼前雀色的柔光里,有一道深褐色的污渍延开。
他搁下咖啡杯,说了句:“你衣服弄脏了。"
离开安塔之前,聂九罗又去找了一趟詹敬。
这两天,她打听到一些新的信息:詹敬年轻的时候,确实在一家中学当语文老师,九九年左右因“生活作风”问题被开除,而所谓的“作风问题”,是他介入了一对年轻夫妻的婚姻,男主人告到学校教务处,骂他不配为人师表,校方怕事情闹大,把他解聘以息事宁人。
九九年,聂九罗算了一下,她四岁,父母的确是“年轻小夫妻”,一年后,母亲出事,再一年,父亲跳楼。
詹敬工作的足疗店不大,他一人兼多职,打扫、泡浴足汤,还要帮技师们准备餐点。
八点过,詹敬准时交班,捶着酸痛的老腰从足疗店的门口出来,门口海报上,是双拨弄水花的纤纤玉足,上头印着“一流服务,精湛技术”。
聂九罗迎上去,说:“聊两句吧。”
太未素聊两句的地方选在了一家灯光昏暗的清吧,詹敬没来过这种地方,浑身不自在,坐姿也是靠边侧向的那种,像是随时方便逃跑。
他讷讷跟聂九罗道歉:“夕夕啊,我之前乱说话,你.
别往心里去哈。”
那天,陡然间见到那条翡翠链子,往事如潮水般涌入,一下子冲垮了他那被磋磨半生营造起来的、谨小慎微几近懦弱的堡垒,歇斯底里说了很多。
后来就冷静了,觉得自己可笑:裴珂死了二十年了,二十年,旧人旧事,放凉了的汤水,还把它烘热干什么呢?是凉是热,不都还是他一人饮吗。
就别拿过去的事,影响小辈了吧。
聂九罗说:“说都说了,就再多说点吧。你和我妈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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