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得花时间筹划,考虑方方面面,太仓促的话,一定行不通。”
这是有希望了?
林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揪抓着炎拓胸口的衣服又哭又笑:“你答应了是吗?
你肯帮我了?”
又一把抱住炎拓,不住吸着鼻子:“炎拓,你太好了,小时候你老打我,我还以为你是坏蛋呢。”
炎拓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顿了顿低下头,看林伶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都走吧。
这汪腐臭的泥潭子底下,浸着他家人的尸骨,他是走不了了。
能走一个是一个。
他低声叮嘱林伶:“让我想想办法,寻找时机。这段时间,你别跟林姨对着干,假意顺从,不妨跟吕现做做戏,其它的,我来安排。”
林伶用力点了点头。
女齿齿安顿好林伶之后,炎拓外出了一趟,把车子开回别墅,又把装着陈福的帆布袋拎上楼,锁进了杂物房。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
这几天舟车劳顿、高度紧张,但炎拓仍毫无睡意,他关了大灯,只留台灯照明,在书桌前坐了很久,想帮林伶计划一下脱身的法子,脑子却如一团浆糊,在不同的事件中来回撕扯。
顿了会,他突然起身,把踏步梯搬到书架边,踩着上到最高层,把其中一格堆放着的那摞书外移,伸手探进书后。
这一格的背板,是做了夹层的。
炎拓摸索着移开夹层,缩回手时,手里多了册厚厚的本子。
重新坐回桌边之后,他把册子正放到台面上。
这是一本硬壳的笔记本,32开大小,本子已经很破旧了,但九十年代中期,曾经流行一时,里头的纸页都分了不同的颜色,或淡紫或浅绿,印着不会妨碍落笔行字的花卉图案。
在这笔记本簇新的时候,纸页上还会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但现在,二十多年过去,本子通身也只剩下纸张的腐味了。
翻开硬壳,扉页的那张,有只很小的白色书虱匆匆爬过,而略显发黄的纸页上头,有几行娟秀的蓝色水笔字。
【坚持记日记,让它成为伴随一生的良好习惯。这是生命的点滴,这是年华逝去之后,白发苍苍之时,最鲜活灿烂的回忆。】
落款:林喜柔。
炎拓随手翻至一页。
女女大1997年3月12日/星期三/晴(植树节)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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