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正是饭点,但这餐馆的生意并不兴旺,从门头上就能看出,属于经济实惠型,规模也不大。
也不知道人在不在店里,炎拓从大众点评上找到餐馆电话,打过去指名要找“许安妮”,前台让他等一等,然后扯着嗓子喊:“俺(安)逆(妮)呀。”
硬生生把一个颇洋气的名儿叫得土味十足。
炎拓挂断电话:“人在。”
说着就想下车,聂九罗叫住他:“我去吧。”
炎拓没明白。
聂九罗说:“地枭都认识你,我感觉你最好别露面,哪怕是在他们亲近的人面前。而且你去了,除了看她一眼,还能做什么?那还不如我去呢,同性之间,好说话一些。”
炎拓看她斜放在座椅边的老人杖:“你?”
“我怎么了?你把车子开到门口,我下去走两步,就有人来扶我了。养伤归养伤,不能一动都不动啊。”
也行。
炎拓从邮箱里调出许安妮的照片给聂九罗看了,又把车子开到餐馆门口。
刚想开门下去、绕到另一侧帮她开车门,聂九罗凶他:“你别,你就坐着,让我一个人艰难地下去,我下去了,你就马上把车开走,我发信息给你,你再来接我。”
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炎拓哭笑不得,但还是依着她说的,“马上”把车开走了,就是开得很慢,从倒车镜里看到餐馆里真的有人出来搀扶她,才放了心。
聂九罗一进餐馆,就吸引了里头绝大部分人的注意,漂亮还在其次,主要是这一身太吸睛了,再加上吊着胳膊拄着拐,想低调都不能够。
她也看到许安妮了,正在给一张桌子翻台做卫生。
许安妮年纪很小,只二十出头,中等个子,圆脸,大眼睛,扎着低马尾,打扮得很素净般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多少都是有点潮的,她一点也不,素净得近乎朴素。
聂九罗向着那张桌子走去。
许安妮赶紧加快速度,最后抹了两下桌面了事,转身就来迎:“你好,就一位吗?”
她想伸手来扶,又缩了回去:聂九罗的大衣,一看就很贵,而她刚用完抹布,手上油腻腻的。
聂九罗嗯了一声,艰难而又面带痛楚地在椅子上坐下—坐得许安妮一颗心一直为她揪着,忍不住问了句:“姐姐,你这胳膊,刚受伤的啊?”
聂九罗被她叫得一怔,从没人这么叫过她,她也并不喜欢这称呼,觉得把人叫老了。
不过许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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