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到十天,不止是解脱林伶、许安妮她们,也是解脱他自己。
话说得差不多了,论理该催她赶紧休息,炎拓想是这么想,话到嘴边,也不知怎么的,就成了:“你做的摆件和车挂…”
聂九罗:“怎么了?”
炎拓卡了壳,原本是想说真的做得很好,又觉得这样太没话找话,于是改口:“你考虑做定制吗,我有个朋友看了,觉得很喜欢”
“不考虑,不认识,没兴趣,忙。”
还真是干脆,炎拓好一会儿才开口:“那要是我想再做一件"
“你做啊”
炎拓竖起耳朵听她回答。
等了几秒,她才说:“那要看你做什么了,还有,我很贵的。”
这意思是,对他可以考虑?
他说:“这种纯手工,又是定制,贵是肯定的,你杀我一两刀行,别逮住了拼命薅,那可没回头客了啊。”
杀一两刀行,这是默许她溢价了?
聂九罗笑,身子往下倚了倚,一边听耳机里的声音,一边弯起食指,指甲轻轻蹭擦羽绒被面上盘织的暗花:“定制什么?”
“上次送你回去,很喜欢你的那个院子。"
这些天,他时常想起那个院子。
明明处在闹市,却闹中取静,带点旧,但不陈旧,鸽灰色的墙砖,微微翘起的飞檐角,双扇的老木头对开门,推开时,带吱呀一声响,响声悠悠的,仿佛无论多长的年月,都碎碎碾在里头了。
一脚跨进去,就是小院,三合院,院子里有花有草,一年四季都不缺颜色,他最喜欢角落里那棵白梅,一树花,一树挤簇的热闹。
而正房的二楼就是她的工作室,窗很多,格格推开,站在楼下仰头,能看见影绰的雕塑。
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美好而又安静,是暗处一抹柔光,恶浪里一汪净水,红尘中一方静谧小世界。
聂九罗想岔了:“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房子?那买啊,你又不差钱,西安是古城,应该也有这样的院子。”
炎拓:“没有一样的。”
没有,没有和她一样的,没有梅花,也没有鸡汤煨的、藏着薄薄荸荠的小份龙须面。
聂九罗说:“那你别惦记我的,我不会卖的。”
炎拓哭笑不得:“知道。所以,能定制吗?”
“要多大的?”
炎拓想了想:“院子的微缩版,太大了笨重,太小又没感觉,可以同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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