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蓉通过电话。@余蓉不是很建议他来,理由是,青壤现在安静得连只老鼠都没有,你来了干什么呢?有这时间,不如安心休养,等后续有了动静或者迹象,再过来也不迟。
炎拓说:“去了心里踏实。”
余蓉嗤之以鼻,踏实什么啊,自欺欺人而已。
所以这趟见了面,不揶揄他两句不舒服:“话都跟你说明白了,非不信,非得过来。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你一来,里头就有响动了?”
炎拓好脾气地笑了笑,说来也怪,电视里那些主角,遭受了打击,通常都会更暴躁,他脾气反而比以前好,觉得再刺耳的话也不值得动怒,再恼人的冒犯都能一笑置之。
见他这幅水泼不进的模样,余蓉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送走骡夫一行人之后,三人带上物资,由内洞取道,直奔金人门。
这一次,是从金人的鼻子进,通道依然狭窄逼仄,装满物资的包袋经常就会被卡住,得猛拽才能过关。
一番周折之后,再次踏上青壤,炎拓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蒋百川。
他还没驯好,不能放养,所以脚踝上套了锁拷,用铁链拴住,另一头连在石壁上旧时凿出的锁扣里。
蒋百川的面相已经变了,脸上仿佛挂不住肉,两腮塌陷,半边脸上长满了毛,头发白了一半,乱蓬蓬的,眼珠子似乎比从前小,却更聚光,像两点诡异的亮,幽幽浮在上半张脸上。
雀茶从包袋里拎出块带骨头的大肉,还没扔出去,蒋百川已经兴奋不安起来,满地乱转,嘴里发出“昂昂”的声响。
雀茶有点难受,胳膊重得仿佛灌了铅、提不起来,余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接过来,一扬手抛了出去。
哗啦链响,蒋百川的速度快得惊人,一纵身窜将上来,几乎把链条拉绷成了直线,下一秒,已经扑住肉骨落了地,贪婪地以口撕咬,又上爪扒拉一他的趾爪还没发育完全,撕拉得多少有些吃力。
炎拓看得有点反胃,别过脸去:驯兽他看看也就算了,驯人他是真看不下去。
余蓉把枪和背包都递给他:“真一个人去?不要我跟着?”
炎拓:“一个人。"
去涧水的路上如果没风险,他一个人足可应付,如果有风险,那么,自己的事,他不想把余蓉或者雀茶也拖累进来。
余蓉:“这些日子,安稳是安稳,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发光,来回应该就不至于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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