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不是老的就是闲的,以及傻的。
炎拓一路把车子开进村,沿途经过猪场,看到猪场烧毁之后,并没有重建,只是拿白石灰粉饰了一下,省得烧燎出的焦痕太碍眼。@小楼的大门锁着,这对聂九罗来说不是难事,她拎出工具箱,拣了根“乙”形开锁具,上去就通锁眼。
虽然街面上没人,但这也太明目张胆了,炎拓轻咳两声,侧了身子帮她打掩护。
正配合得默契,边墙后忽然跳出一个人来,暴喝一声:“小鬼砸,举起手来!”
聂九罗吓了个激灵,炎拓额头的青筋也是一跳。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
这也是老熟人了,他示意聂九罗继续、一切有他搞定,然后转头向着来人一笑:“马队长,是我啊,游击队。”
来人是马憨子。
和初见时一样,光脚端枪,肩挎饭盆,腰插汤勺,一脸杀气腾腾。
炎拓很感慨,这一年多物是人非,唯有马憨子还在抗日。
哪知马憨子也在斗争中积累了经验,他冷笑着揭穿炎拓:“你这个冒充游击队的奸细!昨天烧了我们的房,今天又来扫荡!”
炎拓一时语塞,要说他入戏的本事也还行,但对着马憨子这种脑回路奇特的,一时半会还真接不上词。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聂九罗忽然大声喝了句:“编号12345!"
编号什么?给谁编号?
炎拓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马憨子大吼:“到!”
然后长枪垂地,两脚跟一并,站得那叫一个笔直。
气氛瞬间诡异。
马憨子吼了声“到”之后,自己也茫然了,他伸手挠了挠脑袋,歪着脖子看聂九罗,看着看着,嘴唇忽然哆嗦起来,一开口悲喜交加:“师长!师长你回来了?”
哈?炎拓如堕五里雾中。
印象中,马憨子好像是有个师长,不管是打鬼子还是斗西洋,凡事总爱请示一番。
马憨子兴奋地冲到聂九罗面前,估计是碍于上下级别有差,不敢贸然握手,只是原地站着百感交集:“师长,你带着队伍打回来了?”
一瞥眼又看到边上的炎拓,满腔热情登时有了宣泄的出口,他一把攥住炎拓的手,激动地摇来摇去:“这就是队伍吧?队伍同志,你辛苦了!"
炎拓:“…”
师长带着队伍,跋山涉水、远道而来,自然不能让人家累着,马憨子主动请缨,楼里车侧地帮忙背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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