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疼痛的时候,戒尺脱手了。
在陆千帆的注目礼之下,陆诚抬手的第三下开始终于显现了一个优秀击剑手的基本素质,终于能够忽略情景和情绪准确地找到发力的目标和路径,控制好下手的频率和速度,尽管仍旧非常难堪羞赧。
刚才是他自己说随父亲要罚多少,既然没定数目,陆千帆不开口他便不敢停下。不过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对自己总有本能的保护,实在疼得厉害了还是会有一两下稍微轻点,意识到力度减弱后陆诚便会在后面加紧儿补回来,这么一来仿佛比挨父亲的打更要难忍许多。
身为父亲的陆千帆看的十分淡定。他不计数,不教训,不发怒也不认可,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儿子一下又一下地往自己身上重重地招呼戒尺。他心里的火慢慢泄了,涌上心头的是这个孩子的每一点进步和成长,当然包括他对这个家里每一个人的关怀和付出。
常年的规律锻炼和自律要求让陆千帆身姿卓然,即便并不故意约束依旧是开肩拔背。有父如此,一旁的儿子自然不敢再懈怠,哪怕是受罚也不曾有一刻低头蹋背。
不管是谁打,戒尺上了双数都是真真切切的疼。薄薄的春款西裤在此刻除了遮羞并无太大用处,因忍痛而产生的细汗顺着俊朗的脸颊流下,陆诚依旧不吭一声。安静的大书房里,只有戒尺连续落下的干脆和留在空中挥动的回响,再无其他。
“够了。”在陆诚双腿都忍不住发抖时,陆千帆终于开了口。
陆诚大口喘气试图缓解疼痛,身后臀上的灼热刺痛却在戒尺停下后进一步肆虐蔓延。短暂的几秒种后,陆诚尽力平复了自己的音调,问陆千帆道,“爸,要不要……验伤?”
“你觉得自己在受刑?”陆千帆挑眉。
“不,不是……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没有放水……”陆诚咬着嘴唇,一脸诚恳。
“不需要。”陆千帆明白陆诚的心思,尽量慈祥道,“我相信你。”
陆诚的心理防线被这一句瞬间击溃,眼泪夺眶而出。“爸……我真知道错了……我……”
陆千帆握住了陆诚颤抖的手,暖暖的,稳稳的。“还有最后十下,打你浑然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眼泪咽回去,不然我就按规矩办了。”
啪,啪,啪,啪……啪。
从容,沉着。
陆千帆的几句话像是大旱之后的甘露琼浆,势不可挡地浸润了陆诚因不安而干涸的心田。他用心体味着父亲引导下的责罚,每一下都是父亲一贯的力度和节奏,甚至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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