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语很懊恼自己心里的不安和恐惧。
无论是一直以来信奉坚守的爱深责切的处事原则,还是父亲在雨萱离家后从未因此过分责难的理解和支持,都不该让他对自己的管教所有怀疑。如果他要求恩雅不许害怕被赶走,那他自己也不该怕他的小女孩还会因为挨打就离他而去。
原本那个叫陆诚的男人一直是有这样的自信的,直到那次那件事在他心里留下的伤痛实在太重,远远超过程斯语的想象和承受能力。这三年的煎熬和等待,让程斯语畏缩了。
比起恩雅怕被他赶走,其实他更怕自己把她吓跑。
“不打了,这样可以了。”程斯语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当雨萱重新回到他的生活里这种感觉又一次清晰的出现,除了害怕好像还有一点点委屈。
尽管事情发生之后程斯语一直不断的自责和认错,把雨萱出走的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他希望父亲能像从前那样对他重重责打,可事实上,连他自己心里也很明白,雨萱的行为确有过失,不只是一个孩子年纪小不懂事离家出走的错,更有对他这个哥哥多年付出关爱视若无睹的伤她从未想过这样毫不犹豫的离开对于真心疼爱她的哥哥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几年程斯语不断的自欺欺人,无非也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满腔热情被雨萱弃之如履。
恩雅在哭,哭得程斯语心碎。他知道不是因为疼痛,她只是不安,害怕。
程斯语不得不收起自己的伤痛和难过,继续强撑着精神面对记忆全无的雨萱。现在的她需要什么,他就要给她什么,他强迫自己心无旁骛,当作眼前人就只是恩雅而已,一个他刚刚带回家没多久却十分依赖他的陌生女孩。
“离家的错已经罚过,既往不咎。现在我问你,以后你叫我什么?”程斯语想找机会把名字改回去,他再也不要思念她,他要守着她,寸步不离。
“斯语哥”恩雅试探着回答。
“还这么叫?”程斯语又落下一巴掌。这丫头真是一到关键时刻就犯糊涂,趁着这次机会,一定要把她这称呼改过来。
“程…程先生?”恩雅被突然转变的状况搞的有点蒙,还以为是不让她在挨打的时候跟他套近乎。
程斯语没再说话,只以更重的巴掌来告诉她,回答错误。
“疼哎呦哥哥哥”既然叫远了不对,恩雅只能又大着胆子叫了声哥哥。
程斯语的巴掌终于停了下来,他自己的手心也有些发热。他换了受伤的左手,轻轻在恩雅臀上打圈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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