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南略一迟疑,随即泰然答复,“刚刚修好,今晚请少爷试试,若再有什么问题跟我说一声就好,工人随时可以过来处理。”
陆诚心里一愣。空调的事情那晚上他鼓捣了好半天,可是好像并没有坏啊父亲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吃完饭去整理一下你自己的东西,八点钟带着功课来书房等我。”陆千帆离席前吩咐道。
“是,父亲。”陆诚习惯了在陆千帆离开时起身相送,哪怕父亲并未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书房里的等待注定是紧张的气氛。说好了八点钟来等,陆千帆便会给少年留足了反省的时间,是以父亲的耳提面命在九点整才正式开始。
“说说吧。”陆千帆泡了茶点了烟,做足了准备好好磨磨陆诚的性子。
“我我不该骄傲自满,自以为是得意忘形,不该拿着一点点成绩在父亲面前邀功。”陆诚壮着胆子陈述着自己勉强可以算作错误的地方。
“这是小事情,最后再说。”陆千帆的指节轻轻敲打着桌面,“看来你在客房里睡得挺舒服,嗯?”
“没,没有”陆诚的心一下子被人刺到了痛处,他真的再也不想离开那个陆千帆精心准备的房间,那里的每一本书籍每一件摆设都倾注了一个父亲对儿子成才的殷切希望,而陆诚相信自己一定是那个可以让父亲夙愿得偿的人。
“那就不要避重就轻,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陆千帆的脾气并不算太好,尤其是对这样的半大小子,该动手的时候很少浪费唇舌。
“那天不是空调坏了,我夜里醒了,想喝点冰水。”陆诚面对陆千帆的巨大压力再不敢信口胡说,当即决定老实交代。“我怕您多问,就…随口说了瞎话。爸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随口?”陆千帆冷笑,敢在他面前随口扯谎的毛病,是片刻也留不得的。可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你怕我问你什么?”
“怕您怕您问我为什么在那里”
“别给我挤牙膏,捋直了舌头再说话。”
“怕您听见我念的英文,也怕您提问我您通话的内容。”陆诚声如蚊呐,却终究是说出了心底隐藏的顾忌。他不知道陆千帆那天晚上到底听到多少又到底为什么发怒,此时此刻他唯一清楚的是,敢再对父亲撒谎,后果绝对严重。
“为什么怕我听见?”陆千帆步步紧逼,同时在心里无奈地扪心自问,他真有这么严厉这么变态甚至这么无聊,会把自己与友人的通话内容当作听力题来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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