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我知足了。孩子懂事,过些天会好的。”陆千帆忍不住点了烟,又嘱咐安淮南道,“走的时候你去送,都要帮着安顿好。那孩子心事重,有机会你开导两句。”
“是,先生。”安淮南应声,见陆千帆状态不佳默默退了出去。
程斯语过了饭点才回家,雨萱和孩子都不在,这次想起来手机里的未读信息,原来她今天要回医院去做复查。程斯语现在本也顾不上她,径直跑到陆千帆的卧房书房找了一圈,父亲也没在家。意外的是,书房的门没锁。
有生以来第一次,程斯语自作主张进去了。
书桌前,熟悉的位置。
找到那把他没有拿走的戒尺,双手捧着举过头顶,规规矩矩跪下。@这是他在卓奕铭的只言片语里琢磨的,父亲曾经的请罚姿势。@陆千帆回来时,天已擦黑。
多年来他从未忘记过在离开时锁上书房的门,可今天,他好像在等着什么,可又怕自己什么都等不到。他怕回家时再也没有那熟悉的欢声笑语,也怕程斯语犯倔不肯听他的话离开。总之,此时此刻的陆大律师很犹豫很纠结,这个时间贸然去儿女的卧室并不是个太好的办法,心不在焉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陆千帆从不罚程斯语跪着。
时代变了,规矩也要跟着变一变。让这个年代的孩子下跪,多少有些迂腐屈辱的味道。何况程斯语是养子,他从来到陆家起就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以陆千帆对他的惩罚总是要考虑周详注意分寸。况且这些不让人省心的臭小子们总是犯错,跪得多了膝盖要出毛病的。还是打一顿好,绝对没什么后遗症。
“你干什么?”陆千帆面上带着愠色,心里却是安定了不少。
“爸,您回来了。”程斯语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彷佛手里捧着的不是那根带给他无数痛苦的戒尺,而是能让父亲开怀的奖状。“爸,我错了。”
“几点来的?”陆千帆皱了皱眉头。单薄的居家服,膝盖下面原有的羊毛地毯也被他挪到了一边。
这个实心眼儿的傻孩子,真的让他头疼又心疼。
“两点二十。”这个问题在程斯语的意料之中,早已准备好现成的答案。从昨天开始他对自己的要求又多了一条,以后父亲问话不但不能撒谎,更不能拖延和敷衍,每个字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不可对父亲有半分欺瞒。
“晚饭没吃?”陆千帆自以为了解儿子,这么大张旗鼓来请罚,定然是不顾自己身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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