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他心里实在是没底,不知道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回家之后与父亲独处会面对什么。
酒足饭饱,林昭几个学生陪着吴教练一起回了宿舍。王钧已经跟各位家长有了初步协商结果,这会儿特意来单独送何伟回家。而安淮南则一直守在陆千帆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直到夜幕下只剩下陆诚背着书包,忐忑不安地跟在父亲身后。
外人都离开后,陆千帆的笑脸收敛,疲惫之色立现。他自己上了车坐在后排,闭目养神。安淮南紧随其后坐在了司机位,在陆诚身边小声道,少爷坐前面吧,让先生休息一下。
陆诚心里咯噔一下。他猛然想起几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陆千帆要第一次正式带他上庭旁听,父亲磁性的嗓音犹在耳畔,他说过来后面吧,坐在我旁边。
能在陆千帆身边,几乎是陆诚几年来拼命努力的最大动力。可是仿佛一夕之间,他又被打回了原型。最后陆诚还是听从了安淮南的吩咐,抱着自己的书包坐在副驾驶位,不敢吭声。
回家的路格外漫长,晚餐时的欢声笑语如梦如幻。陆诚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回头跟父亲解释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提起,再加上他稍微回头都能感受到安淮南的目光警戒,实在是不敢再多移动分毫。
家里门厅的灯亮着,无论多晚,属于家的温柔守候都在。
陆千帆一路上都没再跟陆诚说过一句话,直到进门时也未多言,直接上楼进了书房。陆诚想要跟着进去,却被安淮南拦在了门口。
“安叔您让我进去吧,我想跟父亲道歉。”陆诚祈求地看着安淮南。
在陆诚眼里,安淮南在家里是个很特殊的地位,说是长辈他的身份却是管家,可说是佣人,他对陆千帆的许多事情又都有处置安排的决定权利。对于陆诚而言,安淮南是家里除了父母之外唯一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很多时候更像是父亲的眼睛和耳朵,因此平日里对安淮南都是敬重有加谦逊有礼,绝对不敢造次。
“少爷回去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安淮南没了往日的关怀,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却又不愿再多言语的责备,“先生今天在庭上整整11个小时,晚上又请少爷体谅先生。”
“是是我不好,那我明天早上再来找父亲。”陆诚被说的脸红,脚步沉重不想离开,最终却又不得不在安淮南的督促下独自回房。
几乎一夜未眠,好像中间又哭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在清晨四五点钟的时候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可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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