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榻上,想来这便是太后了。原以为会很老,没料到看上去竟还这么年轻。
“母后。”望着榻上之人,北沂寒低唤了声。原本在闭目养神的司徒青玉闻言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居然带了几分凌冽。看得北沂寒忍不住叹气,我就知道!
“哀家听说你被人行刺,这会儿看你好好的,想来没什么大碍。”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温度,连暮汐都不悦的皱起眉来。哪有一个母亲这样对自己孩子的。听她说这话,倒像是巴不得让他受伤。
听多了,或许真的是麻木了吧,北沂寒面色不改,微微颔首,“谢母后关心,儿臣确无大碍。”
而这一切落在兰慧眼里,全成了一股心酸。当年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司徒青玉冷哼一声,将目光落在暮汐身上。原本冰冷的脸渐渐有了些许温度,再放大到唇边,化作了一抹温暖和蔼的笑。
“这是如儿?都长这么大了,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暮汐下意识的偷看了北沂寒一眼,见他并无反对之色,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太后。”
司徒青玉将她的手握住,忍不住小声嗔怪,“你小的时候就爱跟着寒儿一块叫哀家母后,怎么这会儿了反倒改口了。”
脸有些烧,在对上北沂寒含笑戏谑的双眸后,更是羞的无地自容,“母,母后。”
“这就对了。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怕是没休息好,正好陪哀家一块儿用膳。”
“不了。”暮汐正思附着怎么应对,北沂寒已一口回绝,“连日来一直赶路,如儿想是累坏了。何况她这一身衣装也多有不便。”
看了眼暮汐身上的大红凤袍,司徒青玉这才后知后觉的轻笑起来,“倒是哀家老糊涂了。那你先回去好好歇着,明日再到母后这儿来,母后还有好些话想跟你说呢。”
“是。”暮汐应一声,连忙退回到北沂寒身边。心下却有些不解,这些天来他一向叫自己烟儿,为何刚刚在太后面前又称自己如儿?不过太后也叫自己如儿,想来因为太后的缘故。
“儿臣先行告退。”冲司徒青玉一揖,北沂寒牵过暮汐的手向殿外走去。行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松开暮汐,开始动手解自己的外袍,露出里面那件天丝蝉衣来。脱下来,将衣服递给了上前的一名宫女手里。
“这衣服太过贵重,现将它归还给母后。儿臣还要谢谢母后,若不是有这衣服护着,那天儿臣中了一剑,就不会安然无恙站在这儿了。”
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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