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犹如放飞的笼中雀,等不及司机开门便兀自下车,南烟落后几步,下车后,无意识地往路边看,视线骤然停住。
落在路边停车线里的黑色轿车上。白底黑字的车牌,数字熟悉。
车子挡风玻璃将世界劈成清晰又晦暗的两部分——
车外看向车内,晦暗模糊;
车内看向车外,清晰可辨。
车内最清晰的,当属车厢内响起的娇俏女声:“都送我到这儿了?齐三少难道不应该发挥下绅士风度,送佛送到西,陪我看完演出,再送我回家吗?”
话音落下,车厢陷入死寂中。
双闪滴答作响,越发沉冷的低气压中,副驾驶座的助理缓缓开口:“齐总,小姐好像在外面。”
齐聿礼始终倦懒垂着的眼睫,无声抬起,目光穿过料峭春风,落在路边站着的南烟身上。她身上披了件大衣,双手垂在身侧,分明是打量车内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偏她冷眉冷眼,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感。
下一秒,齐聿礼开门下车。
南烟目光冷冷望向他,神情冷若冰霜。
而转身回来找南烟的齐月,神情惊喜激动:“三哥,你怎么在这里?!”视线一转,落在从他身后车里出来的女人,她愣愣,“你是?”
“你过来看演出的?”齐聿礼扫了齐月一眼,得到她肯定回答,他说,“你和许流霜去看演出。”
“啊?那南烟呢?”
“她和我走。”齐聿礼的声音仿佛沾染凄风苦雨,蚀骨般凉。
整个齐家,齐月最怕的不是齐老爷子。老爷子气结上头不过是口头教训她一通,再勒令她看些演出培养情操。无关痛痒的惩罚罢了。
她最怕的是齐聿礼,他生气起来,单是那张低冷阴郁的脸就令她浑身发颤,更何况是后续的惩罚:克扣零花钱,让她在家里抄经书,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齐月瞄了眼许流霜,对方怡怡然笑着,初次见面,她却亲昵地搭着许流霜的胳膊,“走吧,演出要开始了。”
许流霜在半疑半惑中,被齐月带走。
偌大的歌剧院外的广场里,只剩一辆车,两个人。
齐聿礼清冷视线始终落在南烟的身上,他不咸不淡地开口,“跟我回老宅,还是去我那儿?”
齐聿礼比南烟大五岁,他在华尔街叱咤风云的时候,南烟正抱着单词本背单词。她不清楚自己面对的那个男人,是留学生圈里的华尔街传奇。她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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