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的齐聿礼,“你怎么在这里?”
车厢里没开灯,外面昏蒙的日光穿过挡风玻璃,落在他寡冷的脸上。
驾驶座往后调了,他半躺半坐的姿势,眼紧闭,唇微张,“正好路过。”
南烟先是哦了声。
又拆穿他:“每晚都是路过吗?”
齐聿礼掀起眼皮,投来一抹意味深长的视线。
南烟澄清:“我没关注你。”
齐聿礼:“那你怎么知道我每晚都在?”
南烟:“奶奶说的。”
齐聿礼又阖上眼了。
光影交错中,南烟好似看到他眼睑处有一抹淡青色的疲倦。
她忍不住问:“你今天很累吗?”
闻言,齐聿礼没情绪地扯了扯嘴角,明知故问地揶揄她:“我要是说累,你会怎么样?让我别走了,去你家过夜吗?”
想当然,不可能。
南家的佣人不像齐家,屈指可数。别说客房了,就连南烟住的房间,也只能做到一个礼拜打扫一次。客房,估计家具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了。
齐聿礼要是留南家过夜,只能和南烟睡一间房。
别说南烟不愿意,齐聿礼也做不到这种事儿来。
还没结婚,他们的关系尚未明朗,在长辈的眼皮子底下,同处一室,未免显得有失体统了。
出乎意料地,南烟反问:“为什么不能去我家过夜?”
齐聿礼眉头微拧。
眼皮一沉,她的手盖了上来。柔软纤细的手指,稍一用力就会捏碎。所以他每次,都像是守着一块和氏璧,小心翼翼地护着她。
而后,是她身上的气息,浅淡的花香,混着春日清冽冷风,又有股她身体乳的奶香。各种味道,占据他的嗅觉。
五感就这么被她掠夺了三样。
剩下只有听觉和味觉了。
而后,听觉也被她占据。
她压低声音,蛮横无比地说:“赫赫有名的烟小姐不是在问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今晚来我家过夜,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软绵绵的声调,毫无威慑力。
反倒像是一种新奇的,调情手段。
齐聿礼很轻地笑了下:“我要是拒绝会怎么办?”
南烟:“我都说了,不能拒绝。”
齐聿礼置若罔闻:“你会把我拽进屋?”
南烟撇嘴,和他对着干,慵懒挑衅地说:“我会去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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