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其他诸县,稍缓。
其余各县,聚而为盗者,少则几十人,多则数百人,且隐有合力之势。
然,孤阳不长,四围皆浊,如何独清。
假以时日,恐怕吴县正好成为盗贼嘴边的肥肉。
属下也自忧心,如今的吴县,就好似戴着金锁的孩童,被群贼夹在了中间。
两三年之内,必有大祸。”
方一凡一边听,一边盘算。
二万多石的粮,按现在的米价来说,也就是二万多两白银。
看似不多。
可是老百姓过日子,有个一二两活银子,整年都可以过得很舒服。
吴县总人口也就是十数万,除去城中的居民,农家无非就是六七万人。
乡间又多有,地主豪绅,纳税极少,
这些税,其实更多的是分摊在普通百姓身上。
百姓压力甚巨。
二万多石的粮,这还只是官定的正税,
此外还有省里的,府里的,县里徭役。
这个加起来,可不比正税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像县衙中的文书,皂隶,更夫,隘长,牌甲,保甲,伙头兵,吃的可都是地方上的徭役。
这些钱,也都是要往下摊的。
当然这些是体制上问题,方一凡目前是没法改变的。
便问道:“那防范盗匪上,县里是怎么做的?”
陈典史这下有些局促了,这就是他的本职工作了。
可惜,这个工作做的不好。
陈典史很勉强地说道:“县里对盗贼的行径,是深恶痛绝的,但凡发现为虎作伥,胆敢......”
方一凡直接打断道:“说人话!”
陈典史‘呃’地一下,才收回激昂的神情,苦笑道:“
现在也就是哪里有报案,就去查看一番。
小规模的,有迹可寻的,就派人去乡间走访。
有时也能查获一两起,多是乡民结伙作案的盗抢案。
如果是属于那种团伙作案,来去无踪的,就只能上报到府里,府里自会安排。
府里解决不了的,就会上报到省里。
前月,胡总兵出兵剿匪,县里也要出些银子。”
方一凡直接问道:“那县里,就没有想过自己做一些防范?”
陈典史有点坐立不安了,身体扭来扭去。
方一凡不耐烦地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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