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见了奎俊,更是泪下如雨,哽咽半天不免说道:“
见了这许多糕点,便忆起了小时候。
小时候,因要吃这糕点,母亲便央父亲去观前街上买来。
也是这样摆了一桌,红的绿的粉的,哪个都想吃,
伸手往这,却又看中了那个;
伸手往那,又想来拿另一块。
如此两三次,竟然一块都没有拿起。
惹的父亲大笑,母亲也是刮我鼻梁,
说妾身是好吃鬼,
又说妾身将来必不缺吃的。
如今想来,那一幕就在眼前。
却不曾想,妾身已然五十出头,父母也早已不见英容。
一时思及,悲从中来,再难自禁。”
奎俊也在边上坐了,默默失神。
他与夫人,少年夫妻,初小时,
许多事情,有赖岳父岳母操持,助益良多。
后来金榜题名,一路做官,竟然极少回乡,
双亲仙逝,也不得床前尽孝,思来也是伤神。
如今自己也年过半百,膝下也是子女成群,
自觉也是亏欠极多的。
两人失神良久,反倒是夫人上来劝道:“
老爷且吃一块红豆糕,过去的,都过去了!”
奎俊接了过来,禽泪吃了一块。
也挑了一块枣花酥道:“夫人也吃一块!”
夫人见奎俊挑了自己最爱的,终究是露出笑容,也是细细地吃了。
奎俊必竟是一方大佬,心绪很快平稳,
夫人也是年至半百,过了那一刻,心绪也自然平复,
便问道:“
一直想这一口,一直没能如愿,
今天怎么就有了?
也没提前说,害我没有准备,
流了这些眼泪,
再被小辈们看了笑话去。”
奎俊想了想,才道:“
我也是才知。吴县知县,方世雄十分的用心,准备了这些。
正好在田师爷,去吴县办事,便带了回来。”
夫人道:“便是今科那个探花郎?前个写的那个‘弟子规’的小方大人吗?”
奎俊道:“正是。”
夫人道:“他可真是费心,这糕点却是正宗,且又新鲜,
竟似才做出来的。恐怕花了许多心思。
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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