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冷哼道:“
好一个巧言令色之徒。
你当本县也是好糊弄的吗?
本朝律法,你不知道,还敢去包揽讼词?
如此高利,你不与陶镇明说,
难道陶镇请你,不给你跑腿费,不是你的主顾?
既然你说与李庄头关情,为何要往租子上扯?
欠债就是欠债,能把债改成租子,
就不能重立一张借据?
明面上是说情,实际上是把陶镇绑的死死的,
你的心,恐怕早就黑了吧。”
肖德贵大惊失色,如此言论如果传出去,他还如何经营。
忙道:“大老爷,大老爷。小的知错了。小的是......”
方一凡一拍惊堂木道:“
本朝律法,民间举贷年计息最高不超三分,
不允许利上滚利。
借十两,一年连本带息,
就只有十三两。
这十分息,远超律法上限,
你既承了有错,那自然也要受罚。”
肖德贵慌道:“大老爷,小的实在不知,小的实在不知啊”!
方一凡冷道:“
若哪日本县犯了错,也说不知律法,
你猜本县的上官会如何发落本县?
你既然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包揽什么公证?
不知,你做什么漕头?
本县问你,你是知,还是不知?”
肖德贵张了张嘴,不敢再说了。
如果他再说不知,大老爷一怒之下,竟是要直接夺了他的饭碗。
肖德贵心思灵活的很,此时已然觉出危险,
一时之间,后背都开始发凉,只得磕下头去,
苦苦地道:“小的知错了,小的回去后一定细读律法,小的,小的,愿意领罚。”
方一凡见慑服了肖德贵,便冷哼一声道:“
原本要仗四十的,今只仗二十,
本县一向以百姓为父母,你竟如此欺人,有失公允。
今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不得这么轻易过关。
来人,带下去打吧!”
肖德贵还不得不领情,忙磕头谢过,便被捕快带下去打了。
方一凡这才把头转向李庄头。
李庄头似有所觉,立刻再低了半截身子,想说话,又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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